回府的马车上,罗氏拉着赵花锦不停地问。
“你表哥和你说了什么,为何回来以后立刻就正常了?”
也不说什么自己已经死了,或者自己是附身在这个身体上的这样的胡话了,反而给诸位长辈作了个揖,说他先前不该胡闹吓唬人。
赵花锦抿唇轻笑,反问道:“娘,那鲍太医又是如何说的?”
“这也奇了。”
罗氏一脸不解,柔声道:“鲍太医也说你表哥没病。说他经脉平稳顺畅,对谈了几句,思维条理也清晰。你舅舅c舅母难以相信,直到你们回来听了你表哥一番话,他们才信了。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
赵花锦随手揭开马车帘子一角,看到外头的百姓看到公主仪仗纷纷退避,却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不是长公主,是直郡王府那个克夫女!”
克夫c霉星之类的字眼不断传到赵花锦耳中,她听了一会儿便明白了,原来上次她乘马车进宫谢恩,在长街上为赵威行说了几句话,当时百姓都以为她是定北长公主才不敢驳她。
定北长公主曾是赵国唯一的公主。
她是太后嫡出,打小娇宠,甚至在赵承宗登基之前比这位庶弟更加尊贵,如今新帝登基已第二年,长公主威风不减。
罗氏隐约听见外头人们的议论,犹豫着伸出手,想替赵花锦把车帘拉下。
赵花锦却自己放下了。
她回过头,朝罗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娘,这些话我根本不放在心上,你放心。我若听了这些话,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我又何必去听去想呢?”
罗氏一愣,忽然明白了什么,“亲者痛,仇者快你就是这样劝说你表哥的?”
赵花锦调皮地朝她眨眨眼,眸中光芒璀璨。
次日便是除夕。
一大早,大房格外热闹,赵花玉不厌其烦地试穿今夜家宴上要穿的衣服,头上的发髻也梳了拆拆了梳,怎么都不满意。
四房的赵十一站在一旁,为她捧着妆匣,那匣子里满是金玉珠宝首饰,看得赵十一眼热。
赵花玉却还是不满意。
“这些首饰都不好看,我都戴腻了!”
赵花玉不屑一顾,起身朝外间坐着看账本的世子夫人走去,“娘,如果我戴这些首饰出席,比不过赵花锦怎么办?”
“五房穷酸,哪来好首饰比过你?”
世子夫人微微抬眸,眼底自然流露出高人一等的气势,“她是拿她爹那点微薄的俸禄买首饰,还是靠她娘那点寒酸的嫁妆?上次宫里赏赐的东西娘都打听过了,没几件首饰。”
赵花玉眼底溢出喜色,“真的?那我就放心了。五娘的嫁妆能有什么首饰啊?就罗家那小门小户,怎么和舅舅家比?”
她扭股糖似的缠在世子夫人身上,“娘你嫁妆里那套红宝璎珞不是说将来要给我吗?今晚先给我戴戴好不好”
等到天色将晚,王府五房的人齐聚上房。
赵花玉早早就来了,美其名曰是为了早点来陪祖母,实际上是为了展示自己一身衣着首饰。
老王妃目光矍铄,一眼看见了她身前那套华贵的红宝璎珞。
“你娘的嫁妆里最好的就是这套璎珞,当初你大姐姐出嫁她都没舍得给,今日竟舍得给你戴。”
赵花玉一脸得意地依在她身边,“那是因为娘疼我,比大姐姐还疼!”
老王妃没有出声,淡淡看了一眼端坐一旁的世子夫人。
今夜世子夫人打扮得也格外隆重,光是那件墨兰织金十二幅马面裙,就能抵得上二夫人浑身行头的价值。
更别提四房c五房那些比二房更穷酸的,只怕一身行头还抵不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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