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去，只有我和李恨水，顺便带了萍子和伊诗婷，其他人李恨水全都让留在特殊督察组的办事处等候了，收拾准备装备，只要一有消息，立即准备行动，这一次他要大开杀戒。

    这是李恨水的原话。

    车是李恨水开的，一路几乎和飙车没什么区别，很快就带着我们抵达了目的地，在昏暗的刑讯室里，我们终于见到了刘三。

    这是个貌不惊人的男人，一米六五上下，看着有些瘦弱，蜷缩在座椅上，带着手铐垂着头，头发乱糟糟的，就跟鸟窝似得，满脸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看着有些憔悴。

    总之，这是一个扔到大街上立即会沉入人海中的男人，倒是给人一种老实巴交的感觉，与我们所看到的资料里有关于他的描述完全不同，我甚至无法想象，这么一个人竟然会狂性大发，以极其残忍暴虐的手段一夜之间屠了一家满门，或许也真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人性本恶，那一张张伪善的面容下，谁又能知道到底藏了一个怎样的灵魂，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

    正在审问刘三的，大概有三四个警察，李恨水给我介绍了一下主要负责的人，姓张，名字也没说，就说叫张队，简单寒暄了几句，与张队他们几个握了握手，李恨水就轻而易举的接手了这里，刑讯室里的警察一股脑儿的全都离开了，只剩下了我们几个。

    从始至终，刘三都没有抬头说话。

    而李恨水则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主位上，我们只能坐在他旁边，然后他便直接开口了：“我没工夫和你在这里瞎扯淡，你也不用在那里给我装死，咱们言简意赅的说，你自己干的事儿你自己知道，活命你肯定是活不成了，甭管你杀的是什么人，你没理杀了人就是罪，法不容你，我也不会说什么坦白从宽，你也不会信，不过你怎么死，现在我说了算，你别怀疑我说话的力度，我能一句话让这个警局里的所有人全部滚蛋，想拿你扒皮抽筋也没人拦着，到底是想痛痛快快的死，还是让老子先玩你个把月的再死，全看你的态度，然后我再决定让你怎么死。”

    刘三终于抬起了头，他原本木讷空洞的眼神，这一刻终于泛起了一丝活气儿，在他的瞳孔深处，我看到了恐惧，显然，李恨水的威胁有了作用，然后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已经嘶哑的不成样子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都说了，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这么逼我也没用，我现在就求能痛痛快快的去死，死前吃顿好的！”

    李恨水一摆手，道：“行了，你别给我扯那些，我要问的问题和警察不一样，我关注的地方也和警察不一样，所以，我想知道的事情你还没有说出来，你只需要把你所知的，无论是捕风捉影还是切实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我就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刘三没说话。

    李恨水问道：“先说说方依依吧，这个人的下落，你没说！”

    “你是说，方华闵的女儿吗？”

    刘三反问了一句，看李恨水点头，这才道：“这个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其实，那个女孩儿也是我的目标，我去他家之前，秃子和我说过，老大虽然没有明说，但这个方依依我一定要弄过来，那个女孩儿长得俊俏，扔进赌场里面当三陪能挣不少钱，现在这些人的口味不一样，就稀罕这种还在念书的小女孩儿！反正那家人已经穷的没油水了，唯一还有点用的就家里的那几个人了，而且男人不如女人之前，他们家仨女人，老太太没啥用，周玉梅那烂货模样还行，但太老了，扔出去卖一天也就能挣个千八百的，还得往死了折腾才成，抓周玉梅不如抓方依依有价值，只要把那小女孩儿弄过来，老大一定高兴，我指定以后能有地位。可惜，我根本去了她家以后就没找到这个女孩儿，我打周玉梅就是想问这个女孩儿的下落！”

    李恨水顿时来了兴趣：“那你问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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