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哈哈大笑,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你就为了带我来这儿?!”朱棠从垫脚的青石上跳下来,摘下不心插在头发上的枯枝树叶,一脸的难以置信,哪有考完试还要回考场故地重游的?
“尚尚,你忘了吗!我说过的,我一定要带你看看幻灵蝶最美的样子!”蒋笛委屈地叫起来,抓着朱棠的手就往自己心口捧,就差挤出几滴廉价的眼泪来了,这丫头可谓把“不拘节”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吃准了朱棠嘴硬心软。
啥?她还说过这话,好吧,还真说过。朱棠扶额,无奈道:“好好,听你的行了吧。”
“嘻嘻,尚尚最好了,不趁着现在多看看,等冬天幻灵蝶冬眠了,可是想看都看不到了。”蒋笛背着手在朱棠身边跳来跳去,拉着朱棠的手摇来摇去,笑嘻嘻地道:“花开堪折直须折,想做什么事可万万等不得。”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当年在朱府绣阁上,年少时的自己在写下“折棠捣作胭脂色”这句诗的时候也对师父这样说过,可是当年的自己却没有此时的蒋笛这样的活力与魄力,想做什么便义无反顾地去做,原本就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如果那时自己能舍下家人,死皮赖脸求抱着师父的腰不松手,求他带自己回蓬莱,做他名正言顺的徒弟,也许就没有后来这些波折了。
没有了海会结界的幻象,明心谷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朱棠当时用破障诀获得的林风幻海的感应已经足够奇美瑰丽,而今亲眼所见林风幻海真容,更是觉得震撼无比。
在林风幻海外,不知何物发出柔和的萤光,在漫天霞光中相互辉映,漂浮在树叶与草丛中,明明灭灭。走进林风幻海,那些萤光变得更多起来,树林虽然照射不进阳光,也不似试炼那晚幽暗可怖,反而因为各种奇花异草发出的微弱的光芒与奇怪萤光变得如梦似幻。
“是萤火虫吗?”朱棠看得痴了,抬手一点那漂浮的萤光,那光却碎了,像炸开了金粉,随风消散在指尖。
“是萤。”蒋笛指尖夹住一张符篆,用风的力量圈住一片萤光,收入一个特质的香囊中。“萤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只有林风幻海才有,这里生长的萤花,南国菇,还有幻灵蝶的鳞粉都会变成萤,萤既不是动物也不是植物,既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用手也捉不住。”蒋笛一边说一边欣喜地将香囊闻了闻,“萤没有香味,但是挂在床边,可以做个好梦呢!”
“做个好梦吗?”朱棠喃喃自语,望着消散在指尖的萤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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