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分秋色的考验非常顺利,如修斓所言并无半分差池,石镜中映出了慕尚的脸,并无双魂异常,让朱棠恍然如梦,明明已经熟悉了这具身体,却又觉得陌生了起来。
蒋笛也顺利通过试炼,兴奋地拉着朱棠的手,把自己从各种旁门道听来的新鲜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人群中,似乎总有一道让人在意的目光,让朱棠觉得不那么舒服,回过头去找的时候,那道目光却又消失了。几次三番,朱棠终于看到了一块翠色的衣角迅速消失在人群中,一下子明白了这道目光的含义。
“切,秋昭居然也通过了,我可真烦她!”蒋笛也注意到了秋昭,手指不安分地绞着衣角,嫌恶的神情似乎想吃了秋昭。
只有女孩才会有闲心还考虑谁更烦谁,谁要和谁玩,谁和谁更好之类的事,朱棠若是按照正常人的寿数活下去,现在也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妇人,少女时期的好友如今也都忘的差不多了,对这些人情看的都淡了,或者说是没有那种少年人的活力了。想到这里,朱棠甚至想像个真的老妇人那样,慈爱地摸一摸蒋笛的头发,说一句我年轻的时候也如何如何,然而刚抬起手,便发现以蒋笛高她半个头的身高来说,自己这个动作未免太滑稽,心中开始埋怨慕尚公主好吃好喝养着为何还这么矮。
天空中聚起五色祥云,一派祥瑞之兆,除了通过试炼的弟子,闲杂人等皆已离开仙岛。蓬莱掌门已经听说了人间公主拜入门下的消息,担心娇生惯养的公主会适应不了仙门清静,为了省些麻烦,特地派人来传话,允许慕尚公主留下个宫女服侍,朱棠早就烦透了那些唯唯诺诺的宫女,让修斓回去跟皇帝复命,顺便把带过来的宫女一个不落全都领了回去。
蓬莱海会每两年开一次,更多是作为节日性质存在,为这沉寂的仙门增加一些普天同庆的意味,顺便招收一些旁听门生。仙府中的正式弟子与往年门生也会在进行比试考核,一些往年的门生表现好则可以转为正式弟子进行拜师。
今年的海会因为出了些乱子,所以为了挽回颜面镇住场子,今年的拜师大典格外盛大,难得柘清掌门的“梅兰菊竹”四位掌门亲传弟子全都到场,据说掌门也会现身。
二师姐仲兰茵因为性子沉静,很少参与这种热闹的场合,此时在临雾台上现身,身穿灰色道袍,坐在人群后并不显眼,也不过多言语。
正午刚过,正式弟子之间的比试刚刚结束,今年拔得头筹的是伯梅槿的大弟子玄禾。
朱棠扫了一眼台下台下身穿紫衣和绿衣的正式弟子,和身穿红衣的门生,心想这些大概就是各宗的代表色了,只是似乎还少了一色?
伯梅槿身为气宗宗主,身穿气宗所代表的紫色袍子,金色滚边庄严华贵,自有一番威严。叔菊翁的术宗常穿墨绿色衣袍,叔菊本人却很讨厌这个颜色,只有正式场合才会不情不愿地穿上,还非要在衣摆上绣朵花。
朱棠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着,忽然听身后传来一片艳羡的惊呼声,回头一看,一道剑光在广场前方盘旋落下,临雾台上季竹尘一身藏青色衣袍,剑光入鞘敛了光华,看起来比平日白衣更多了几分沉稳。
“尚尚,你想要拜入谁的门下呀?”蒋笛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朱棠,悄悄问道。
“不知道,你呢?”朱棠摇摇头,反问。
“你看到兰掌事了吗?”蒋笛眼神瞟向了仲兰茵:“她是蜃语楼掌事,虽然不是三宗之一,却也是个不能忽视的人物,蜃语楼藏书浩如烟海,拥有天底下最庞大的情报,有人说,蜃语楼就是蓬莱府的命脉呢!就算当门生,也要有个明确目标,气宗,术宗,蜃语楼都各有所长,要好好考虑呢!”
“嗯?你说气宗,术宗,那剑宗呢?”朱棠的目光扫过台上的伯梅槿,叔菊翁,在那个骚包的“清火”扇子上顿了一下,然后目光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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