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回 七八个星天外(第2/3页)  大清棋情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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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可怜红颜薄命,彩凤随鸦,明珠暗投了。”红儿有了范昭的支持,更加来劲,再问:“依道长所言,青琳居士岂不是应该‘无为’,逆来顺受,方为‘玄之大道’?”范昭目注九觉道长,道:“天佑善人。方外之人也讲除恶扬善,道长不去教训教训那个猪狗不如的高绎祖,却在这里空谈玄论?”

    九觉微微一笑,道:“青琳居士的苦事流传甚广,茶楼酒肆多有人议论,贫道亦有所有所耳闻。不过,贫道想请问,二位以为虞舜如何?”红儿小嘴一撇,道:“圣帝大舜,二十四孝之首,道长问之何故?”九觉哈哈一笑,道:“虞舜,性至孝。然父顽,母嚚,弟象傲。舜耕于历山,有象为之耕,鸟为之耘。其孝感如此。虞舜此身得之于父母,当尽人子之孝也。孟子说,‘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高绎祖自小忤逆父母,怙恶不悛,非人也。高家明言相告,袁机定要以身妻之,岂非自找麻烦?!依贫道看,袁机当初就应该‘无为’,听任高家退亲。”

    红儿一听,傻眼了。范昭问道:“《易恒》有言:‘妇人贞吉,从一而终也。’道长何解?”九觉道:“如皋有才女熊澹仙,兰心蕙质,尊父诺守信约自愿嫁痴呆丈夫陈遵,虽凄苦,可赞也。此为贞吉。”范昭想起陈慧殊,何尝不是如此,问道:“道长此言差矣。高绎祖自小顽恶,陈遵自幼痴呆,都毁了两个花样年华的才女,为何厚熊薄袁?”

    九觉反问:“孟子讲‘事君’,并不讲‘忠君’,何故?”

    范昭想了想,道:“孟子说的‘事君’,是指臣子应当帮助君王安仁富民于天下;而后世儒者宣扬的‘忠君’,已经偏离孟子的原义了。按孟子的说法,夏君暴桀,辅之者为‘贼’,灭之者是道是仁。不过,道长,这与‘从一而终’有何关系呢?”

    九觉微微一笑,道:“高绎祖非人也,不可妻,袁女自愿妻之,是为愚;陈遵痴呆,熊女自愿妻之护之,是为信。两者表象相似,根本却不同,如何能相提并论?”范昭道:“我明白了。不过,总觉得红颜薄命,令人挽惜。”

    九觉一阵哈哈大笑,道:“常人只痴迷于此一世,岂不知生生世世轮回中,结下多少善恶因缘。佛教有言:若问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即是说此。两位肉眼凡胎,看不穿其中的因果,诸多评说,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范昭心一动,问道:“道长道法高深,给我们说说袁氏和熊氏的前世因果。”九觉饮了一口茶,道:“这些事情,岂能说于你听?!不过,在贫道眼里,世道兴衰,个人荣辱,不自由,不自由啊。”范昭有些不悦,道:“如道长所说,凡事无为处之,人也不应该行善积德了吧?!”九觉道:“贫道失言。贫道方外人,方外话当说与方外人听。故友乃世俗之人,遵循孔孟之道即可。”

    红儿眼珠一转,笑道:“天机不可泄漏,道长不说前世因果,给我们说说今世袁枚,可好?”九觉一摇头,道:“小丫头别想套贫道的话。袁枚此人,不可说,不可说。”红儿掩着小嘴,笑道:“袁枚放言,‘道统’二字,是腐儒习气语,古圣无此言。若是让袁枚来评说道长,道长身份可疑,无存也。”九觉起身笑道:“小丫头妄言了。何为道?何为统?袁枚自己尚不清楚,便捏造些文字来糊弄他人。天意,天意也。若是无袁女与熊女之悲苦,浮华男女岂能受之蒙蔽!走也。”

    九觉一甩衣袖,大步流星,走出亭外,只行得十余步,便消失在官道上。任凭范昭叫唤,就是不应。红儿叹息一声,道:“少爷,是婢子不好,惹恼道长生气走了。”范昭道:“道长自个要走,你别责怪自己了。”红儿轻嗯一声,问道:“少爷,貌似道长亦不喜欢袁枚。道长连说两句袁枚‘不可说’,‘不可说’,何意呀?”范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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