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养大的孩子啊,心疼得姑妈泪流满面,可她又不敢高声,压抑的哭声更加叫人揪心。
公司高层的人在听医生详细介绍了病情之后,不禁面面相觑。
戴慕雨急问道:“医生,你说除非,除非什么?”那个医生苦笑地摊了摊手:“做为一个学科学的医疗工作者,我本不该说这样的话,不过,眼下白先生如何要活下来,只能是……除非他童年时发生过的医学迹再度神
地出现,否则……”
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一众医生和护士离开了。“我不相信!他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不就是昏迷了!什么脑瘤什么晚期什么一周后必死无疑,都是胡说八道!”姑妈忍不住反驳,似乎这么说就能让自已相信侄子只是睡了
一觉,可说着说着,又不禁泪流满面。
王东咽了口唾沫,期期地说:“老人家,你别太伤心,也许……也许迹真的会再发生呢,毕竟,它已经发生过一次了。”
这么说,王东自已都不信,但是现在除了如此安慰,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这件事,倒是没有人认为当年是误诊,因为当年白驹得了必死的脑癌,却又迹地痊愈,该事件轰动的不只是该医院,而是传到了国际上。姑妈一开始就以为是误诊,如
果是误诊,让侄子受那么多罪,让家里花了那么多钱,她自然不能善罢甘休,就算医院想说是迹,她也不答应。但是经过对之前所有物料的反复检查,可以判定医院的诊断并没有错。这不是医院自已的医生做出的,而是从全国各地赶来的脑科专家,包括几位在国际上也名声斐然的
专家学者。
姑妈含着热泪,双掌合什,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求哪一路神仙,现在只要能想到的神佛,她都宁愿求上一遍,万一迹真的会发生呢?狐婉兮一直默默地坐在旁边,这些人中,只有她已经清楚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也只有她明白想让白驹活过来该怎么做。看着白驹那张苍白的脸庞,她心如刀割。她不想让
白驹死,可她也不想离开这个世界、离开白驹呀。公司几个高层领导在门口低声商议了几句,回来又向姑妈问候一番,便起身告辞了,临行之前,戴慕雨握着姑妈的手说:“老人家,公司会为总裁请最好的医生,做最大的
努力,您也不要太担忧了,要爱惜自已的身体。我们会安排秘处的人协助照顾白总,您要保重身体呀。”走出医院,一众同事长吁短叹一番,便各自散去。至于其中有几人是真的在为白驹难过,这就没人知道了。白驹年纪轻轻,就登上一优纳凡威尔亚洲区的总裁职位,压在
他们这群精英头上,其实他们也未必就那么服气。
戴慕雨上了自已的车,怔怔地坐了一会儿,便摸出电话,打通了何善光的手机。
“喂?老何啊,事情有变故了。”
“什么?什么变故?”
“白驹,生病了!”
“白驹生病了?那是好事啊,哈哈,这一下他还有那么多精力逐笔过问每笔投资?我们的尽调要过关不是容易多了么?”
“问题是,他得的是绝症,医生说,病情发展到这个程度,还从来没有能再活过一个星期的。”“什么?才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我们根本来不及尽调完成,谈判条件,签署合同。这要是换一个来当总裁,等他一切理顺,最快也得三四个月后,还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接
手白驹推动了一半的项目。可我的公司已经撑不了那么久了,今年年底前不解决,一定会爆雷,一定会爆雷的!”
电话里,何善光的声音咆哮起来。
“我知道。”戴慕雨的声音充满了无奈:“老何啊,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他是迹之子么?”
“什么意思?”“白驹所得的脑瘤,就是他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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