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被啃食的滋味如何?”戈焱在血池边上轻飘飘的问。
那骨骼诡异的抖了抖,似是在害怕,但仅仅一瞬间又变得可怖,她扭曲着身子想要爬上前将戈焱拖入已经干涸的血池当中,但都徒劳无功。
戈焱缓缓开口道:“虽然只剩魂体,但魂体保有的是那人生前的模样,你生前没吃什么苦头,一身皮肉完好,这进入血池被啃成如今这样我原以为你肯定遭不住,倒是我瞧你了。”
那头骨咯咯作响,上下颚碰撞的声音阴森得很,要给寻常人在这里,肯定已经吓得逃了。
可在现场的没一个是寻常人。
戈焱道:“你理会了当初你离间我跟扶笙之时,我们的锥心之痛了吗?!”
戈焱问,底下的怪物却只想挣扎着向前为自己扳回一句。
戈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倒是我糊涂了,你这种人怎么会懂得‘体会’二字呢。”
说罢,戈焱抬手捏诀,将血池填平,在填平的瞬间那骷髅随之消散,散得云烟都不剩。
骷髅叫不出声,只有诡异的响声代表着凄惨。
没多久,就连那诡异的响声都不见了。
血池一被填平,戈焱就转了身,拂袖而去。
重祤与桐屿连忙跟上。
出了血池之地,戈焱转身对桐屿道:“将那处种上魔界的魔草,清除哪里的污秽鬼气。”
“是。”桐屿领命离开。
重祤道:“我也去帮忙。”
戈焱制止了他:“重祤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重祤听命呆在了原地。
待桐屿离开后,戈焱带着重祤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他先是绕着院落仔仔细细的走了一遍,这一遍走的极慢,每走一步发生这院中跟扶笙有关的点点滴滴就都浮现在了戈焱的脑海中。
戈焱一遍一遍的回忆这些过往,当初多甜蜜,现在就多痛苦。
走完这一遍,他才叹了一声,坐在了院中。
重祤全程跟着他没有说话,他不懂该如何开口。
沉默了一会,戈焱率先开了口。
“夜痕有跟你联系吗?”
重祤闻言点了点头道:“他每天都在跟我汇报他那边的情况,他说会尽快处理好来魔界。”
戈焱缓了缓面色道:“还算他识趣。”
“尊上,夜痕很好的。”重祤忍不住为夜痕说话。
戈焱闻言,微微笑了笑,不言语。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死活不同意夜痕与重祤在一起,百般阻拦,要不是有扶笙从中周旋,夜痕那子不知道被自己杀了多少回了。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重祤跟扶笙开始亲近的。
他们下界,在自己创造出的世界,当了重祤的师父,重祤虽然回来并不唤他们为师父,但彼此心里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比师徒关系还要亲近的存在。
重祤下界也好,跟夜痕去天界也好,所表现出的冷静与才能都远远高于桐屿。
重祤很有自己的主见,关键时刻并没有因为自己是他的主子是他重要的人而不辩是非。
更没有因为自己与夜痕私人感情而不顾魔界生死。
重祤是个堪担重任之人。
只是经验有些不足。
不过完全可以靠夜痕来弥补,夜痕跟天帝相斗所设计出的那一套一套的算计,枉是自己也不由感慨,不愧是天帝的儿子。
戈焱庆幸,夜痕本性不坏,也不会如天地一般有野心,爱钻牛角尖,非达到某种目的不可。
他心怀天界,同时心中又有重祤,还爱好和平。
若有他相助重祤,魔界的一切事务,自己也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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