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焱从鬼界回来,失魂落魄的。
重祤与桐屿出门相迎,他理都不理。
二人对看了一眼,心中皆有些疑虑。
他们正想问话,谁知戈焱却率先开口了。
“你们先退下把,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桐屿还想说什么,重祤阻拦了他,对他摇了摇头,拉着他退了出去。
整个大殿就只剩下戈焱一人了。
戈焱望着空旷的地方,瞬间觉得无比的寂寥。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他向来只嫌弃地方笑,还没嫌弃地方大的。
可现在他觉得这个魔王殿大过头了。
整个大殿就只有远处一张黑耀石的躺椅,椅子上还颠了厚软的一层红色毛皮。
这皮毛是扶笙去寻来的,据说是一只万年魔狐的,那魔狐修炼的术法是火系,它的皮毛终年温暖。
扶笙说这狐作恶多端,杀了刚好取那皮毛回来给自己当坐垫,坐着柔软暖和。
扶笙总是这样,为了自己会做很多事情,但又不会违背自己的良心。
他有自己的原则,但在这原则范围内,他会无条件的对自己好。
戈焱享受惯了扶笙对他的好,一时间竟忘了他其实也会别别人好。
言路
刚认识的时候,他就梦呓过这人的名字。
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压根没在意。
可如今在意起来,却发现真相这么的令人难受。
原来,扶笙真正爱的是言路。
他真正想照顾的也是言路。
他寻来的狐皮其实也是想言路坐的舒服!
戈焱走过去,手摸上了那火红的皮毛,这皮毛鲜艳似火,坐着有柔软舒适,他一度十分的喜欢。
一直垫在座椅上,连换洗都舍不得拿走。
可这东西原本不是要送予自己的!
戈焱暴怒,眼神变幻成红色,他的手完成利爪,瞬间将皮毛撕了个粉碎。
将皮毛扫下座椅,他霸气的坐在了椅子上。
冰凉的触感让他有些不适。
戈焱皱起了眉头。
这椅子本身就是这样寒凉的,只是扶笙到来的时候才铺上了那狐的皮毛。
扶笙来魔界不过短短几年,而这座椅他却坐了上万万年。
上万万年习惯了座椅的寒凉,却不曾想坐了几年垫上了魔狐皮毛的椅子,再回头坐这寒凉的座椅,竟然就不习惯了。
讽刺得很。
戈焱强忍着不适,强硬的逼自己坐在了上头。
这冰凉的感觉才是他的椅子,那铺着狐狸皮毛的并不是他的。
虽然这般想着,但戈焱心里头非常的难受。
这种难受不似疼痛,要真疼痛了,他还能喊出来哭出来表达自己的痛。
这种难受就像有人抓着他的心脏,一点点的收紧再收紧,因为动作缓慢,所以他不觉得疼,只是很堵。
堵得你心慌,堵得你心烦意乱。
戈焱半躺在了椅子上,闭目。
现在是魔界的黑夜,他虽是修行人可以不用睡眠,但他已经习惯了睡觉。
这习惯也跟扶笙有关,他跟着扶笙习惯了晚上睡觉。
这一到晚上他就困意席卷而来。
虽然很困,但戈焱却睡不着。
一是这椅子咯人的紧,二是他心中有事,睡不着。
其实,他现在应该回后院的房间的,那里有温暖的大床,床边还有他喜欢的夜明珠,桌面上是他用惯了的金银器具,墙面上到处摆着他喜欢的装饰物。
那里每一样东西他都很喜欢。
可现在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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