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佑堂话音落下,场内顿时平静下来,群雄都将凝目注视着场中,只见从后方走出三个光膀大汉,三人肩上扛着一只青铜大鼎,鼎有三足,一人抗一足,稳步向前走来,脚步所过之处,青石顿生裂隙,可见大鼎之重。
“戚庄主从哪里弄来这么一只大鼎,少说也有五六百斤重吧。”
“何止五六百斤,你可知道,这鼎里还装满了细沙!”
“啧啧,落梅山庄还真是藏龙卧虎,这三人怕也不是庸手吧。”
“那还用你说,戚庄主向来爱结交江湖侠士,这三位恐怕还只是小角色。”
众人议论纷纷,目光都落在这只大鼎上,只见这三人扛鼎走到戚佑堂身前停住,各自伸出一只手将大鼎高高举起,忽然三人同时后撤,“咣”的一声巨响,大鼎落地。
群雄倒吸一口冷气,只见鼎下的青石已被压得粉碎,三只大足一部分都没入了土中,鼎中的细沙却连一粒都没有洒出,看来这三人不只是力气大。
戚佑堂微微一笑,走上前来抚摸着大鼎,朗声道:“今日戚某要退出江湖,望在座的给位英雄做个见证,今后江湖恩怨,我戚佑堂一概不问,若各位还当戚某是朋友,再来庄上时切莫谈江湖事。”
他转身走入台上,将立在武器架上的银戟拿起,轻轻抚摸着戟头,道:“这把银戟已陪伴我二十多年,历经江湖风雨,今日,我便要将这银戟折断,沉入沙中,以示退隐之心!”
群雄暗暗点头,能将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兵器这段,这份决心的确已经足够。
戚佑堂握紧银戟,走到大鼎之前,长长舒了一口气,刚要折戟,忽听一人喊道:“戚庄主且慢动手!”
戚佑堂一惊,忙抬头向门口位置望去,众群雄也纷纷将目光移了过去,只见四人大步从门外走来,为首的是一个锦衣老者,后面跟着三个年轻人。
“谭九?”
云天行望着老者身后一人,正是昨日与杜陵北比剑的谭九,又见这位老者和有那两位年轻人的相貌依稀与他相似,他既是江南谭家的人,那这三位应该也是谭家的人了。
戚佑堂望着四人大步走来,眉心微微蹙起,似是猜到了对方的来意,他竖起银戟用力往下一插,长杆穿破青石,插进土中,戚佑堂上前迎了上去。
“谭老先生光临敝庄,可有指教?”
那老者嘿嘿冷笑了两声,道:“指教不敢当,老夫只想向戚庄主讨个说法。”
戚佑堂一怔,心道:“哎,早知他会来,也好,正好当着天下群雄的面与他解释清楚。”
忽听一人道:“谭千秋,江南的水汽是不是太浓了,都快八十岁的人了,怎么还白得跟个小姑娘似的。”
那老者一听,转头望着歪坐在石头上的那人,冷冷道:“胡不通,老夫今天可没功夫陪你玩,你最好把你嘴闭上,我的剑可不长眼!”
“唉,这老头子太没意思。”
胡不通摇了摇头,仰身栽倒在大石上,翘起二郎腿,举着酒壶往嘴里倒酒。
戚佑堂见对方来势汹汹,心头微微一沉,道:“谭老先生可是为四公子的事而来?”
谭千秋微微眯眼,道:“看来戚庄主还没忘了这件事。”
戚佑堂道:“在下怎么会忘呢,敢问谭老先生还有何疑问之处,戚某一定知无不言,定让老先生满意。”
群雄面面相觑,这位戚庄主向来以仁义传遍江湖,江湖朋友更是数不胜数,从来没听说得罪过什么人,至于突然隐退江湖一事,他们也不知所以,只是收到消息就匆匆赶来了,还当戚庄主只是想要安稳过日子,看来这其中还另有缘由。
当这四人走近时,云天行才得以看清,这位老者的样貌与谭九甚是相像,不禁低声问道:“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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