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才故意做成这个样子。而且,事发后官府强行点火烧了尸首,恐怕也是在掩饰尸体上的证据。”
“这都是你的猜测!”赵大年知道太子定是不能帮他说话的了,只能自己辩驳,还哀求皇帝要明察。
“此案并非发生在偏僻地区,当时还有别的路人人证,只不过迫于官府的淫威,没敢出面。这里有一份证词,先呈给皇上,若是赵大人认为此事有诈,微臣可以将人证带上来,当堂指正。”齐越恭恭敬敬地将证词递交给了洪公公,转呈给皇帝。
“……”赵大年眼神闪躲,偷偷地瞥了一眼皇帝。
皇帝看了那证词后,脸色变得更黑了。
齐越指着那几名受害者,对皇帝说道:“皇上,这几人还带来了一件东西,要呈给皇上,可以证明这山东府内百姓们所受的迫害,句句属实,绝无夸大!请皇上允许他们拿出来!”
“什么东西?”皇帝问道。
齐越对那几人点点头,示意他们将东西呈上。
众人注意到,那五人身上都背着一只行囊。此刻他们打开行囊,取出里面的一卷纸,在地上展开,上面竟是一个个血手印!而血手印旁边,还有用鲜血书写的名字!这些字迹,有的歪歪扭扭,有的工整端正,各自出自不同的人之手。
“皇上,这些都是山东受难百姓们自愿签下的血书!每一个名字、每一个血手印都是真实的,有据可查,绝无虚假!他们都在盼着朝廷还他们一个没有强权、没有压迫的盛世,还他们一个公道,请皇上为他们做主啊!”齐越用悲哀的语调高喊,说着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两边的朝臣们都静默了。
“这种种罪行若是属实,简直令人发指!”北慕辰撩开衣袍,跟着跪地向皇帝恳求,“请父皇明察,惩治真凶,莫要让天下百姓寒心啊!”
北慕辰的追随者和朝中正义之士纷纷跟着跪下来,整个大殿上都回荡着恳请皇帝明察秋毫、惩治真凶,替难民们主持公道的声音。
赵大年求救的看向太子,太子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旋即避开了他的目光。
皇帝指着赵大年,气急败坏地呵斥:“赵家几代忠良,被朝廷委以重任,没想到你们竟是如此辜负朕的信任!看看你们赵家干的好事!天怒人怨,该死!该死!”
赵大年瞪大了眼睛,哈巴狗一般跪在地上疯狂地磕头,“皇上饶命!微臣知罪,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你犯下如此滔天罪行,朕岂能饶你?拖下去,交给刑部,中秋大典后即刻问斩!”皇帝怒吼道。
赵大年一下子瘫坐在大殿中,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灰,最终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皇帝刚刚宣判了赵大年,齐越却又说道:“皇上,对于赵家受贿一案,微臣尚有一事未解。”
“还有什么事?”皇帝蹙眉疑问。
齐越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太子,低头说道:“臣查了赵家那本账本,赵家每年所收受的贿赂,远远不止一千万两。账本中多次记载,‘余留三成’,其余七成去了哪里,尚未可知。”
整个大殿内的气氛都凝固了。
别说是这些混迹官场的朝臣们,就连柳南栀都对齐越这个问题的答案心知肚明。
能和赵家三七分成,占赵家便宜的,放眼整个大宛,还能有谁?
皇帝幽幽地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脸色一白,转头指着赵大年呵斥道:“枉本太子对你如此信任,更是将你们赵家视为至亲,没想到你们竟然背着母后和本太子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情,简直是人人得而诛之!”
“太子殿下……”赵大年张了张嘴。
太子却根本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怒斥道:“如今父皇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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