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点子上,令刘老板钦佩不己。范昭惦记胡兆麟还在松鹤楼等着与自己商量移灵之事,于是寻个机会打断刘老板的汇报,把刘老板夸奖一番,打发走了。
范昭去到松鹤楼,施襄夏已经去了汪家,胡兆麟正在饮茶。范昭落座,详细说了移灵的事,胡兆麟一口答应陪同范昭去广东南海,但是,得先去趟杭州。原因是范西屏陪老婆回娘家,现在居于杭州,胡兆麟想见上范西屏一面。范昭记起曾经答应乾隆要传话给齐召南,了结九阳会的事,这下真是巧了,当即与胡兆麟定下了行程。范昭和胡兆麟回到云天酒楼,已是巳时末。云府管家管叔(小六子)正站在酒楼门口张望,见到范昭,道:“孙姑爷可回来了,老爷夫人都在三楼等着你呢。乾坤会的大当家和二当家特地来拜见老太爷和老夫人,现在就等着孙姑爷开宴呢。”范昭与胡兆麟上了三楼,一番客套之后,酒宴开始。
宴席上,乾坤会当家人陆大壮和二当家张英人谀词潮涌,大赞云若飞当年经营扩张云龙堂的盛事。安含玉听得眉飞色舞,笑道:“师哥以一己之力,独闯江宁,与青帮定下漕运之盟,实乃师哥生平最得意的一件快事。”张英人笑道:“是啊。若非大哥自小得遇明师,武功高强,当年江宁青帮岂肯退让?”陆大壮亦笑道:“二弟说的是。想当年,我们同在李总舵主手下效力,同为‘光明磊落华夏英雄魅力汉子进修班’精英,大哥的英雄事迹被广为传诵,兄弟们都十分佩服仰慕大哥啊。”安含玉一听,越发精神抖擞。慧一禅师坐在旁边,只管垂眉念佛,待场面话说的差不多了,起身托故离去。安含玉撑足了面子,说了几句客套话,也离了场。陆大壮和张英人有意讨好范昭和胡兆麟,不断进酒。范昭知道今晚是推不过了,索性放开酒量大饮。果然是酒壮英雄气,四人越喝越高,话兴越说越浓。
陆大壮向胡兆麟道:“胡爷,您把扬州盐商迎接圣驾的排场给兄弟们说说吧。”胡兆麟颇感得意,笑道:“要说这个事情,不敢说绝后,绝对可以说空前啊。当年康熙爷下江南,不讲排场,每次‘扈从者仅三百余人’。乾隆爷就不同了,这次南巡,有皇太后、皇后和嫔妃,还有大批王公大臣和侍卫,队伍两千多人,浩浩荡荡,为得是彰显乾道昌隆啊。”陆大壮道:“听说扬州的盐商,专门给乾隆爷修建了天宁寺行宫。”胡兆麟道:“何止行宫,因皇上信佛,天宁寺全部装饰一新哪。”张英人问道:“这么大动静,得花多少银子?”胡兆麟嘿嘿一笑,道:“单我们扬州的盐商,为了接驾就捐出一百万两银子呢。”陆大壮和张英人惊倒。范昭知道不少乾隆一朝的秘辛,如今听胡兆麟说来,也感慨乾隆挥金如土。
陆大壮问道:“如此奉迎圣驾,扬州盐商虽然财大气粗,只怕也难为了吧?”胡兆麟神秘一笑,道:“无妨。乾隆爷对扬州军民迎驾事宜深感满意,临走时同意了吉庆大人的建言,以后每引盐多加10斤,以弥补我们盐商亏空。”范昭道:“胡伯父,只怕盐商还要多赚了。”胡兆麟哈哈一笑,自饮一杯,道:“还是无尘看得明白啊。二位当家,我们盐商虽然捐了一百万两银子,那算什么?提引之后,税银不变,提引的部分都是利润。这样,扬州盐商捐的这一百万两,最多几年,就可以回本了。”众人点头称是。胡兆麟忽尔叹口气,道:“修桥铺路,建筑行宫,珍奇古玩,这些不算什么,只要花银子就能办好。皇上每日的膳食娱乐,才是最让我们盐商伤脑筋的。好在平日里盐商和宫里的公公都有消息,对皇上的喜好也能知个七八……”胡兆麟忽然闭口不说,饮起酒来。陆大壮笑道:“胡爷说的是。人脉就是钱脉,咱们兄弟可算学着了。”
胡兆麟对范昭道:“我差点忘了,贤侄,去年三月初一,你来见伯父时,伯父的两个家厨张成和张东官,跟着乾隆爷去北京做御厨了!可长胡家的脸面了。”范昭诧异道:“哦,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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