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随意看看。现在一莲师太一问,急中生智,一下想起人们说的色空之类的事,便道:“听说师太修行高深,特来请教。”师太微微颔首,道:“施主请坐。”范昭落座后,问:“师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何解?”
师太道:“《般若心经》有云: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范昭道:“师太别念经,我听不懂,请直白言明。”
师太微笑道:“施主颇具慧根,奈何心灵蒙垢,智慧不开,是以不明真法。常人喻‘色’,多指色淫。佛门观世间万事万物为色,万物空则色空,万事空则心空。色空心空,心空色空,是也。然,悟空之道,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禅悟;有色是色,空是空之大悟;有色非色,空非空之非常悟。不知施主想问哪一层的‘色’与‘空’?”
范昭听得有些晕,道:“小生愚钝,还望师太明言。”
师太微微一笑,道:“施主也知道‘无欲则刚’吧。世人以为刚直,而贫尼则认为,以佛法修清净,自然去得极乐世界,永铸金刚不破不灭之金身。”
范昭问:“常怀修佛之心,如何能真空?”
师太道:“修行人有此念即可。修行人无此念,佛祖如何度化?心空之意乃指世俗之心全无。”
范昭肃然起敬,道:“师太禅理高深,小生受教了。然而小生难了情缘,盼师太指点迷津。”
师太叹息一声,道:“受、想、行、识,皆由心生。施主机缘未到,看不穿,识不破,就随其自然吧。天赋大德于施主,望施主珍惜之。”
范昭辞别师太,出了佛堂,见二女仍站在院中,便道:“云姑娘,师太是得道高僧,佛堂地面擦洗要干净,不得染了尘埃。”
云梦月应道:“是。以后佛堂擦洗干净,凡进入佛堂者一律脱鞋。”
范昭一想,这也太麻烦了,便道:“那姑娘还是按师太的吩咐去做吧。”
云梦月见范昭走向小院门口,弯腰拾起一片落叶,作势欲打。梅儿忙用身子挡在前面,道:“月姐姐,不可。”范昭转过身来,一脸奇怪。云梦月笑道:“少爷,梅姑娘是担心你跌倒了。”
范昭道:“是,我得小心。云姑娘扫地辛辛苦苦,弄乱了确实是我的过错。”
云梦月见范昭离去,笑道:“梅儿,我说他傻,你还不信。你瞧,他是不是真的傻呀。”
古人早睡早起,除了达官贵人有丰富的夜生活外,平民百姓吃过晚饭,九、十点钟就灭了烛火睡觉。
范昭坐在床上,双脚泡着盆子热水里,秋儿站在一边。范昭一拍床沿,道:“秋儿,别站着,坐这儿。”秋儿脸一红,道:“少爷,我还得给你舀水,站着好。”范昭瞧秋儿神色,知她害羞,道:“我从小苦惯了,你这样侍候,我真不习惯呢。”秋儿微笑道:“少爷自小锦衣玉食,怎么说‘苦惯了”?”范昭笑嘻嘻的说:“你坐过来,我就告诉你。”秋儿俏脸红红,犹自迟疑。范昭道:“你坐过来,我就老老实实的。你不坐过来,我可要下来抱你了。”范昭说着,作起身欲抱状。秋儿忙道:“好了,婢子坐过来便是。”
秋儿坐在范昭身边,微微垂头。范昭道:“秋儿,你家小姐下棋怎么这么厉害?”秋儿道:“我也不知。小姐曾说你下不过她,我就信了。”范昭道:“哦。原来她早就认定我是下不过她的,难怪答应和我赌棋。”秋儿道:“少爷昨晚睡得很晚,怕是休息不好,所以今天下棋,没有发挥出水平来。”范昭摇了摇头,道:“昨晚我想好了对策。但是,今天和娘子下棋,她一招紧似一招,逼的我喘不过气来,原本想好的对策根本就用不上。我很奇怪,你家小姐是怎么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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