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诸部也不甚老实,若把大军调走,万一鞑子复来,蒙古各部躁动,辽东危矣!”
此言一出,就得到了两三人的赞同。
这里总共才六七个总兵,亦即是说,有一半人,都不愿交出兵马。
赵昱看的分明,什么鞑子,什么蒙古诸部,这都是借口。辽东有十万兵马,就算调走五万,也还有五万。
此前锦州一战,鞑子高层近乎全灭,蛇无头,一盘散沙,内部必定要混乱一段时间。就算还有一两个能人,要把内部整顿妥当,一二年还是要的。
至于蒙古诸部,呵,有锦州之战为之震慑,谁敢动?
至少短时间内不敢动。
赵昱听了,并未立刻回答,只看了眼诸位总兵:“诸位总兵大人都是这么想的?”
看着赵昱面无表情,众人心头微微有些震颤,一时间竟无人敢开口。
轻轻放下圣旨,赵昱淡淡道:“我不管鞑子,也不管蒙古诸部。天子圣旨就在这里,谁敢不尊,就是抗旨。”
淡淡的杀意便充斥厅中,只骇的些人面色发白。
然后看向洪承畴:“督师也在这里。敢问督师,抗旨不尊,该当何罪?”
洪承畴笑了笑:“我已卸职,不复督师。不过抗旨不尊,乃是大罪,合该问斩。”
赵昱颔首,目光复扫:“督师乃是饱学之士,说的话,一定符合大明律。诸位,下令调兵罢。”
吴三桂神色变幻,忽然站起身来,抱拳道:“调兵之事事关重大,须得返回军中,细细商讨,才有定论。”
然后道:“督师,末将告退。”
他一起身,就有两人跟着起身,也抱拳告退。
赵昱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今日若不调兵,谁都别想走出这厅子!”
啪的一掌,身旁案桌被拍了个粉碎。
吴三桂三人浑身一颤,抬起的脚竟都不敢放下!
却只觉一股杀意笼罩心头,胆敢落下脚步,下一瞬就要身死当场!
登时间,所有人脸色骤变。
洪承畴是惊诧,他不曾想到,赵昱竟这般强硬。至于马科c李辅明等另外三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他们皆被那师爷说服,心里打算投靠太子,但却不愿是被强逼的。
而吴三桂三人,则皆面色青白,浑身筛子一样抖了起来。
深深的吸了口气,吴三桂缓缓转身,黑着一张脸:“赵参将实在威风!”
“不敢当。”赵昱嘿然一笑:“不是我威风。而是某些人,把大明的军队当成了自家的。”
吴三桂脸皮一抽,又狡辩道:“可参将若不放我等离去,如何调兵过来?”
赵昱冷笑一声:“尔等来时,随在身侧数百人,只需找个亲近的将官,回去传令便是。几位只管在此待着,兵不来,尔等便不能走。”
赵昱的目光,就好像两把刀子,忽而便从三人脖子上扫过,只扫的三人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心头寒意凛凛。
洪承畴一旁笑道:“长伯呀,刚来何必要走?马总兵,这么多同僚,这宴席酒水何在?”
却是搭了个阶梯,让人借坡下驴。
赵昱闻言,微微颔首,收摄了杀意。吴三桂等人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坐下,低头不语。
马科愣了愣,连忙笑道:“是是是,督师说得对。是我怠慢了。来呀,上酒席!”
自是吃喝不提。
宴后,洪承畴休息去了。此间事,毕竟与他无关。而余者总兵,皆仍在厅中坐着,一个也不敢走。
赵昱就在那里,似乎闭目养神。但实则感官一直锁住这一干总兵,让其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开宴前,在赵昱的迫使下,这些总兵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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