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侧,大略各有两千人,扛着短棍一般的火器,在一队队刀盾手的护持下,猫着腰悄悄往山上摸去。
然则尚未到半山腰,却听隆隆马蹄响起。
赵昱精神一振,暗道黄台基果然厉害。却在此时令骑兵冲锋!
这山并不高,也算不得陡峭。这一面面向松山的山坡,还算缓和,障碍也不多,并不十分妨碍骑兵冲锋。
那左右两侧的神机营尚未冲上半山腰,还未到射程之中,就见左右各有一支大略千人的精骑冲杀下来。
黄台基用兵,自也知晓避实就虚的道理。不会迎着正面的炮火往下冲杀。他又居高临下,眼观八方耳听六路,哪里不知道两侧偷偷摸上来的明军士兵?
正要以骑兵给明军还以颜色。
神机营c刀盾手在下,鞑子精骑在上,较之而言,前者处于绝对劣势。骑兵从上至下冲杀,只片刻功夫,就冲到了近前。
神机营和刀盾手登时大惊失色,都不曾做出几多反击,便就溃了。鞑子精骑一路过处,在山坡两侧生生碾出两道血路来!
洪承畴微微一叹,谓左右道:“刀盾枪矛在前,弓弩手c火器兵在后,结阵迎敌。马队在侧,随时听候军令。”
于是阵前变阵,就有刀盾手c枪矛兵涌上前来,弓弩手稍稍后退,在炮阵两翼结阵而待。马队便游曳在左近,随时可以冲杀。
只不过明军军纪算不得严整,这一变阵,就显得有些杂乱了。
洪承畴不由微微摇了摇头,却也无可奈何。
将领指挥能力再强,可兵卒素质不过关,又有什么办法呢?
眼看影影绰绰,那两侧山上冲下来的鞑子骑兵就快到山下,仿佛泥石流一般,震撼人心,势不可挡。
挡在军阵前面的刀盾手c枪矛兵,胆气皆丧。若无将领c督战队在一旁镇压,怕是已溃散了去。
赵昱看的分明,不由微微摇头:“哪里是军队,分明乌合之众。”
洪承畴耳畔听着,面如火烧,却说不出话来。
赵昱把杵在地上的铁锥提了起来,道:“督师,军阵不能乱,士气不能丧。否则鞑子撤退从容,何从追击?”
就迈步走出,一边道:“我先去左边,右边的督师先挡着,待我打溃左边鞑子,再来收拾他们。”
洪承畴不禁道:“乱军之中枪弹箭矢无眼”
赵昱摆了摆手:“我自刀枪不入,督师勿须担心。”
洪承畴合身侧一干将领,皆目瞪口呆,看着赵昱一步一丈,扛着那大铁锥,几个呼吸便杀到了左侧阵前!
分明一人,却仿佛一座山,那背影,竟给人一种无比厚重的感觉。
就见赵昱几步杀到阵前,与那刚刚冲下山来,杀到阵前的鞑子骑兵轰然撞在一起!
耳畔只听呜的一声闷鸣,随即一声炸响。以那身影为中心,方圆三丈之内,数十骑鞑子骑兵轰然倒地!
一丈内,十余骑皆化作了肉泥,一丈外c三丈内,那骑兵c战马,皆被震得的口鼻喷血,歪歪扭扭栽倒在地,并擦着地面狠狠撞入了明军的刀盾c枪矛阵中。
对赵昱而言,用刀c用剑乃至于用长枪长矛,都无法发挥出一身神力。唯有如他掌中这口大铁锥,或是锤,或是其他重兵器,才能将一身力量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一锥抡起,狠狠砸下,速度既快,力量既大,也不用太多技巧,只是一个砸,再加一个震字诀,轰然一声,直直击破空气,掀起一阵恐怖的气浪来!
就仿佛百十斤炸药爆炸,那等恐怖!
气浪滚滚,震动心肺,铁锥直接砸击的范围内,人马俱碎。继而气浪掀开,冲击波一般,将周遭三丈之内的骑兵,皆震翻在地,七窍流血!
三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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