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部署,甫一出口,便使众将官瞠目结舌!
“敢问督师。”
有虎大威出列,抱拳道:“我军兵力虽胜过鞑子,可不擅野战”
你洪承畴,哪来那么大的信心,与鞑子硬碰,还作势要一鼓作气,把鞑子一网打尽?!
脑子发热了罢?
洪承畴自然听出虎大威话里话外的意思,又见其他将官皆是如此,不由心中叹息。这些将官,早被鞑子打怕了。
只有吴三桂,神色稍显振奋,出列道:“我军兵多,鞑子兵少,便是野战,也不惧了鞑子!”
心里却非是这般想法——只不过是想要救出祖大寿而已。
祖大寿乃是他的娘舅,如今被困锦州,将是山穷水尽,若不救他,要么战死,要么投降。战死自非所愿,可若投降,他吴家,还有其他不曾被困在锦州的祖家将领,地位可就尴尬了。
可以说,这诸般大将之中,心里赞同洪承畴出兵的,也只吴家c祖家这一系的将官。虽然目的并不纯净。
洪承畴总算舒了口气。
作为督师,若座下将领皆是反对,这仗就没法打了。
幸好吴三桂站出来,给了个台阶,让他颇为有些感激,却对吴三桂点了点头,又道:“本督已是说过,箭在弦上,而不得不发。眼下,军中有一猛士,有以一敌万之能。本督已说服于他,待各部大军部署妥当,再出手斩杀奴酋黄台基。黄台基一死,鞑子必定军心大乱,未必没有胜算!”
众人一听,各自脸色不同。
尤其吴三桂,脸色微微一红,低下头去。
余者皆是目瞪口呆。
哪里有将一场设计近二十万人的战争,寄托在一人身上的事?!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呀!
洪承畴察言观色,老脸也是一红,却摆手让众将坐下,道:“那赵壮士,的确非同寻常。阿济格八千大军,实为其单枪匹马所破。此前这位壮士就要火急火燎出城去斩了黄台基,被我劝住。黄台基五千兵马,虽皆精锐,赵壮士却未必不能破。”
又道:“不过此事还有些计较。阿济格八千大军,总归逃走一些。怕是黄台基很快就要知道详情,惧怕之下,早早离开。如此,众将官须得行动迅捷一些。免得那奴酋在万军保护之中,斩杀不易,使我战术落空。”
吴三桂抱拳道:“却也不能早早就斩了黄台基。”
他眼珠子一转,道:“若早杀了黄台基,给鞑子大军反应过来,未必不能稳住阵脚。最好是驱赶着黄台基,斩杀其于锦州城下!如此,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
洪承畴哈哈一笑:“此言大善。”
便道:“此事还需不能声张。未免赵壮士心有不虞。”
吴三桂连连点头。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相互附和,让其余如王朴c虎大威等人,皆瞠目结舌。便好像那黄台基的人头,已是囊中之物一般。
实在有些可笑。
王朴忍不住道:“督师与吴将军难道都以为,那位那位赵壮士,真能斩杀黄台基?”
吴三桂大略比洪承畴还有信心,叹道:“诸位有所不知。就在刚才,我于城外与那赵壮士切磋了一番。”
“切磋?”
洪承畴心里感到好笑。什么切磋?分明是挑衅反被教训。话说的好听而已,为颜面而已。
众将官却大奇。王朴道:“怎么个切磋法?”
“呃”吴三桂脸色一红:“赵壮士武艺高强,看不到边。我几不见其动作,就落马了。”
又道:“赵壮士的兵刃,乃是一口铁锥,有五百五十斤重。”
众人哑然。
“五百五十斤?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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