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就没人质疑过这些规矩么?”
在邵东琢磨了半天,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孟青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老人家依然是摇了摇头,说道:“质疑,不,我们村里从没有人质疑祖辈给我们留下的东西,不管好坏,那肯定都是祖祖辈辈用了很多时间,包括生命去证明过,绝对不会伤害我们的东西。我们为什么要质疑?”
不得不说,西河村对祖辈的这种敬仰,绝对是国内其他地方无法比拟的,因为很多人其实都已经忘了自己的祖宗。
这话不是骂人,但却是事实。
再看看西河村,你听老人家说的多好,老祖宗立下的规矩,不管从哪点儿来看,都不会害你,这一点儿毋庸置疑。
然而,在现在这个时代呢?
人们把钱挣了,生活也过得不算差了,但就是忘了自己的根。
无数人都想奔着城里去,在城里安家立户,别说祖宗了,父母都忘了还在山里。
空巢老人,空村,这就是现代人。
不知道为什么,邵东听了老人家这么说,感触良多,也许,这就是我们国家的文化。
当然,现在不是讨论我们国家文化的时候,邵东回过神儿来,便问道:“老人家,以您在这西河村生活了几十年的经历来看,您觉得这谋害了徐老汉一家的人有可能是谁?”
“这个老汉可不敢乱说。”老人家连连摆手,他不知道他说的一句话会不会害了别人,虽然他心里恼火那个凶手破坏了西河村的规矩,但是淳朴的性格早已深深的刻在了他们这些人的骨子里。当然,凶手不能算在其中。
来了这个西河村几次,邵东也发现了,这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淳朴的,只是有那么一个较真的人,不愿意放下心中的怨恨罢了。
“那您知道有哪些人和徐老汉一家有矛盾么?”见老人家这么说,邵东也不逼他,换了种说法,继续问到。
对于这个问题,老人家并不排斥,说道:“真要说矛盾,那肯定是有的,老人常说,牙齿和舌头还打架呢,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是的,别说是乡里乡亲的,就是生活在一起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也还要闹点儿矛盾,这确实没什么。”
邵东顺着老人家的意思,说了一句,他知道,这种老人家,你要引导着他往下说,不然他会觉得索然无味。
这是一种问询的手段,年纪不一样,性格不一样,方法都不一样。
比如说老人家,他们喜欢缅怀过去,那是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东西,那也是一种彰显他们曾经存在过的见证,或者说是他们吹牛逼的资本。但是说得多了,家里的晚辈也就都不爱听了。
但他们真的喜欢缅怀过去,因为花无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上了年纪,说白了,就是离死不远了,再不缅怀,就晚了。
在邵东的一番引导后,老人家想了想,说道:“真要说起来,和徐老汉一家闹过矛盾的还不在少数,就比如我本家的叔叔家,和他们家就没少闹过矛盾。
这徐家不都是从外面来的么,之前我本家叔叔家的田地,要不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就是自己开荒开出来的,结果几十年前搞土改,按人头分,徐家是我们西河村的大姓啊,人口自然是最多的,就老徐家分得最多,而我本家叔叔家里,因为人口少,反而把自家的土地都分了出去。
他们两家之所以闹矛盾,是因为徐老汉家有块土地离我本家叔叔家不远,而且还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原本他想用另一块土地跟徐老家换,大小都差不多的,都是五分地的样子,但是徐老汉家说什么都不换,说是国家给的,就不换咋的咋的。
说起来,以前没土改的时候,徐老汉家哪儿有什么土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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