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要求很多的,不是每死一个人都能敲响丧鼓,必须要具备很多条件的。”
老赵对着西河村的确是了解甚多,当下就解释道:“比如说,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去世了,可以敲响丧钟,再比如,为西河村做出了杰出贡献的人,过世后,可以敲响丧钟,又比如,为西河村争了光的人,过世后也可以敲响丧钟。
而且,敲丧钟,也分三六九等的,最高的礼遇是,每小时敲十二下,敲足九个小时,足足一百零八响,这是丧钟的最高礼遇,但是几百年了,还从没有人得过这样的礼遇。
最少的,也要敲九下,往些年倒是还有,而这几年,我跟村里的老人聊过,应该是没机会敲丧钟才对。”
听老赵这么一说,邵东疑惑的问道:“那这不正好是因为徐平死了而敲丧钟的么?怎么说,徐平也考过全市的状元,也算是为这西河村争了光不是?”
“不会。”老赵还是摇了摇头,说道:“第一,徐平的年纪还太年轻了,当然,就算这点儿不成立,那么第二点儿也说不过去,因为如果是西河村本地人过世了,符合敲响丧钟的资格,那么也不会是白天敲,而是晚上敲,白天敲响丧钟,只能是为西河村做出了杰出贡献的外地人,所以说,这也不可能,因为在近几年里,就没有外地人为西河村做出了够资格敲响丧钟的贡献。”
邵东以往怎么也想不到,就一个遗世独立的小村子,规矩还如此的多,但是听老赵这么一说,邵东也是困惑了,当即就问道:“那按照这么说的话,这丧钟不都成乱敲的么?又不是为徐平敲的,也不是因为外地人敲的,那我之前听到的又是怎么个情况?”
说到这里,老赵也是摇了摇头,对于这个问题,他是真说不清楚,但是从他对西河村的了解来看,西河村的丧钟从没有胡乱被敲响过,而且,这么多年来,就他所知道的,西河村的丧钟也从没也敲错过。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反正就我知道的,丧钟一直以来都是村里派了专人看管的,绝不会随便敲响,而且,村里是有记录的,谁死后有资格敲响丧钟,敲多少下,敲多久,都是早就定好的,如果有增减,也会一早安排,所以,丧钟这东西,这些年来从没出现过任何的失误。”
这就奇怪了,邵东是越发不明白了,既然丧钟的管理如此严格,为什么徐平刚死,这丧钟就敲响了?
这中间,又有什么问题?
“走,我们去对面那座山上看看。”因为如今徐平的命案刚刚发生,所有一切跟案子可能扯上关系的东西,邵东都不愿意放过,所以,当即就招呼了这么一句。
在这里,王博对邵东的话是唯命是从,而刘军和老赵都是把邵东当做领导来伺候的,所以他说的话,当下也就没人反对。
就这样,一行人朝着西河村后面,那座孤零零的小山头走了过去。
因为这些年,大家都赚了些钱,这蹲放着丧钟的小山头,也修了一条简易的公路。
这条公路说起来好笑,当初西河村还不通公路的时候,这小山头上的公路就被村民们自己出工出力出钱给修好了。
可想而知,这座小山头上的丧钟,对着西河村究竟意味着什么。
邵东一行人也就开了十来分钟的车,就来到了小山头的山脚,在老赵的带领下,一群人上了山。
在上山的路上,因为有段路没有通车,大家只能步行,当然,这段路之所以没有通车,倒不是因为没有钱,或者说西河村的人不再相信这丧钟了。
而是因为西河村的人认为,丧钟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必须虔诚的去信仰,所以,最后这一段路,必须自己走。
就是走在这最后必须走的山间小道上,邵东走在老赵身后,原本就因为脑子里在思考着整个案子有些走神,突然,一个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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