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再加上沈云和柱子媳妇,一点问题也没有。
老洪没有拒绝:“行。大件、粗笨的东西都放在牛车上,有你的两个兄弟看着,安心得很。”
洪金姑又劝了一次:“爹,您真的不跟我们走?”
老洪很不耐烦的摆手:“啰嗦什么!庄子里又不是没人,叛军要是来了,我们往山里一躲,什么事也没有!”昨晚,他走遍了那四家佃户。结果,他们都不愿意跟金姑一家走。理由是:叛军还没影,而田里就要收成了。要走,也要等收了稻子之后。
洪金姑知道自家老爹是个倔脾气,已经决定了的事,轻易不会改变。这也是看在她是出嫁的姑奶奶面上,爹才好生好气的回绝。若是两个兄弟也象她一样,一劝再劝的,爹肯定是吹胡子瞪眼睛的骂上了。
一大群人吃过早饭后,组成一支车队,离开了郑家庄。
沈云和柱子媳妇被安排坐在第二辆小马车上。
松哥儿和甜妞以前都随沈金姑回娘家小住过两回,跟沈云玩得很熟。尤其是松哥儿,只比沈云小半岁,却矮了大半个头,再发现后者会写很多的字,又懂得耍拳,还能捉鸟雀,遂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只要来了庄子里,便俨然化成沈云的小尾巴,嘴里亲热的唤着“云哥”,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
甜妞才两岁半,受她哥哥影响,也很喜欢沈云。看到沈云上了小马车,她很大方的送上了自己的糖糕:“云哥,吃!”
沈云不喜欢吃甜食,更不喜欢跟口齿不清的小丫头玩,一脸的为难。
柱子媳妇乐了,在一旁逗道:“甜妞,糖糕也给大舅妈吃吗?”
甜妞没吱声,却果断的扭过身子,拿着糖糕一头扎进了洪金姑的怀里,用屁股对着她。
“这是舍不得呢。”洪金姑哈哈大笑,“这丫头,可宝贝她的糖糕了。除了她哥,连我都不给吃。”
“妹妹,糖糕你自己吃。”松哥儿替沈云回应了一句,从身边的匣子里翻出一本崭新的,“云哥,这是我爹新给我买的画本儿。上面有好些字,我不认得。你来教我,好不好?”
“好啊。”沈云乐意得很。他很喜欢看,可惜,庄子里没有别的,只有他带来的那几本药草。
于是,两人头碰着头,一起看起来。
洪金姑她们见状,换了个话题,不再打趣他们。
一刻多钟后,车队正式上了官道。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都是和他们一样,拖家带口躲兵祸的。不过,大多数人没有马车。他们肩挑手提的,在官道两旁慢慢的走着。
画本不过十来页,早就看完了。松哥儿坐不住,揭开一角车帘,拉着沈云看路边的人:“云哥,快看,有人推着独轮车呢。”
沈云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在人群里看到了一辆木质的独轮车。车上一边坐了一个白发苍苍上的老太太,另一边驮着两个打着补丁的大包袱。推车的是个中年汉子。看样子是老太太的儿子。
沈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叛军是打哪里来的?害得我们都要逃难。”以前,他听说叛军打仙符兵,心里挺喜欢叛军的。可是,现在听说叛军也抢劫寻常人家,他便一点儿也不喜欢了。
松哥儿住在县城里,听到的消息要多一些,心有余悸的捂住他的嘴巴,跟他咬耳朵:“你不能说叛军的坏话哦。听说叛军个个都长着千里眼、顺风耳,谁要是背后说他们的坏话,就会被抓起来,吊在城门上,不给饭吃,不给水喝,活活饿死、渴死。”
沈云吓了一大跳,拿开他的手:“这么恶?”
“不只这些,还有呢!”松哥儿小声的继续爆料,“有很多人说,叛军最爱抓小娃娃烤熟了,下酒吃。云哥,看到叛军,你一定要赶紧躲起来。叛军很好认的,他们跟我们长得不一样,个个都是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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