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韦茹来了,带走了情绪终于平稳下来一些的房代雪,萧晋在车里一连抽过三支烟之后,就驱车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径直上到十楼,敲响了一扇房门。
没一会儿,房门打开,脸上带着倦意眼神却很犀利的裴子衿出现在门口,看到他怔了怔,问:“这个时间来找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萧晋神色认真的看着她,说:“没有什么事,我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里有多重要。”
裴子衿柳眉一挑,紧接着双目中就迸发出浓烈的喜悦光芒,侧过身子,道:“进来谈吧,我请你喝酒。”
萧晋走进房间,瞄了一眼半开的卧室门,在沙发里坐下,笑问:“里面没藏着男人吧?!”
裴子衿大方的将卧室门推开,回答说:“在龙朔境内,目前为止还只有你让我有想睡的念头。”
“那真是荣幸之至了。”萧晋撇撇嘴,“不过,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不对劲儿呢?感觉自己跟青楼里的窑姐儿似的。”
裴子衿淡淡一笑,手指扯住睡袍的衣带,问:“我需要换上正装严肃以待么?”
“不用,”萧晋好笑的摆摆手,“你这么一搞,我觉得自己更像窑姐儿了,还是个今晚要被梳拢的清倌人。”
裴子衿眯了眯眼,转身走向酒柜拿了瓶威士忌和两个杯子,又去冰箱里盛了些冰块,这才走到萧晋对面坐下,边倒酒边说:“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但很明显,你依然还是很不情愿的。
不过,我是个现实主义者,只关心结果,你的不情愿在我这里不会得到丝毫恻隐之心,所以,把我们讽刺成pia一客,除了会让你看上去真的像个窑姐儿之外,没有一点作用。”
萧晋摇头苦笑,接过她递来的杯子,道:“亲爱的裴长官,你这话可不像是一个朋友应该说出来的。”
“你以为我朋友很多么?”裴子衿反问一句,随即脸色一整,又正色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在你之前,我只有战友,也只会相信战友,因此,我很迫切见到你也成为我的战友。”
“战友啊”萧晋抿了一口沁凉又辛辣的酒液,叹息一般的说,“对于你们,其实我一直都是保有一种崇敬之心的,之所以一直不肯接受你的邀请,正是因为这两个字的意义太沉重了,我怕我背负不了。
我是我家的独子,从出生起,爷爷就将家族未来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的童年和绝大多数的孩子都不一样,犹如一场可笑的战前动员。
我很不自信,害怕自己会让爷爷失望,会让萧家的列祖列宗失望,所以慢慢就养成了内向懦弱的性子,哪怕一拳就能打倒一个成年人,依然还是会被小混混欺负,那么喜欢小太妹,估计就是因为我觉得她很强大,能带给我安全感。
后来,她的死让我明白,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不管你有多大的毅力,也不管你有多么的执着,能不能得到想要的,都得看老天的脸色。
我不服,我想掌控自己的命运,几乎是一夜之间,我变得开始自高自大,目空一切,我行我素,为所欲为,直到老天又狠狠给了我一巴掌,将我打到了群山包围的一个小山村。
在那里,我认识了沛芹姐,也是她让我明白,失败不可怕,斗不过命运也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丢掉那颗敢于去斗的心。于是,我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放下酒杯,直视着裴子衿的双眼,接着道:“你不知道我身上背负的东西有多么重要,我战战兢兢c小心翼翼的经营着现在的一切,每一步都深思熟虑,还没正式开始,就将未来可能出现的障碍全部扫平,不是因为我有多么渴望成功,而是因为我已经输不起了。
因此,除了深爱我的女人之外,我不敢轻易将自己的后背展示给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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