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伟脸色顿时一黑,为难道:“这老族长,大山家的丫头是那姓萧的干闺女,让她看,没问题也会看出问题的呀!”
“这个简单,”梁庆有无所谓道,“让她当众念出来不就行了?要是有什么问题,张经理应该听得出来吧?!”
梁大伟扭头去看张经理,张经理连忙点头:“老族长说的是,我能听出来,没关系的。”
“那好吧!”梁大伟转头看向梁翠翠,“你过来吧,给大家念念,看我到底有没有坑害大家。”
梁翠翠撇撇嘴,刚要上前,肩膀上却多了一只手,扭过头,就见周沛芹对她慈爱的笑笑,然后便对梁庆有说:“老族长,当家的已经跟我说过了,合同什么的没必要看,因为咱们都没什么文化,那上面语句写的叽里拐弯儿的,不是专业的人,就算有问题,也根本看不懂。”
“嗯,这么说也有道理。”梁庆有点点头,微笑望着自己属意的下任族长,问:“那你想怎么做?”
周沛芹走上前来,对那位张经理点头示意,然后说:“我只需要这位张经理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事后如果各位乡亲还是愿意签约,那就签吧!萧晋也是同意的,他说他当初给绣活找买家,为的就是让村民们赚钱,要是现在有能赚更多钱的方法,他举双手赞成。”
“哈!他不赞成有别的办法吗?”梁大伟闻言讥讽道,“还说什么为的是让村民赚钱,要真是这样,他中间昧下的那些钱算什么?”
如今的周沛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寡妇了,床头柜子的最底下压着她是萧门周氏的明证,身份的改变,直接导致了她自我认知的巨大改变。
以往的萧晋,对她而言只是一个避风港,能安稳的把孩子养大就好,从不奢望得到什么,更不敢给他惹麻烦可现在不同了,萧晋是她的男人,真正的男人,他的一切她都有资格参与,夫妻之间更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可言。
因此,现在她在面对任何人时,底气都非常的足,男人的强大,就是她的强大,她可以无惧任何风雨!
当然,心性不同了,眼界自然也就不同,梁大伟这种进城当过民工就拽起来的垃圾,根本就没资格让她稍假辞色。
看都不看梁大伟一眼,她对张经理微微一笑:“张经理,我姓周,萧晋是我男人,我可以问您几个问题吗?”
五采坊只是一个规模不大的小公司,张经理虽然职位是经理,但不过是一个月薪不到五千块的中层员工而已,平日里声色之类的娱乐,也都是在应酬时去一下中档的夜总会而已。
像周沛芹这种打扮朴素却隐隐很有气场的美熟妇,却是他生平头一次见,所以本能的就收起了对农村人的轻视心思。
“当然可以,您请问。”
“谢谢!”周沛芹道了谢,然后神色一整,就肃然问道:“听说你们公司要跟我们签的合同期限是三年,对吗?”
张经理点头:“是的。”
“为什么要这么长时间?”
“周女士有所不知,首先,这个时间是生意界不成文的惯例,而且还是相对比较短的期限。”
张经理侃侃而谈道:“其次,做生意并不是街头摆摊你买我卖那么简单,签约之后,我公司还要付出宣传c开拓市场c以及各种原材料之类的成本,很可能头一年c甚至头两年都没有什么盈利,而根据合约,贵村的村民却是从第一针开始就有钱拿的。
说句不大好听的话,如果签约的时间太短,到期后贵村村民不跟我们续约了,那我们的前提投入可就等于全都打了水漂,你们没有一点损失,我们却要亏很多的钱。
最后,三年是我们公司经过预判之后所得出的最合理时间。据我们估计,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三年的时间一定可以为天绣打开一个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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