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抬起绣春刀拍了拍张英的脸,刀上犹带血腥之气,使得张英圆润的身体再次一颤,只能听之任之了。
沈炼对高峰颔首示意,随后转身出了大堂,亲自去递送帖子。
高峰自然留在大堂内与张英待在一起,他后撤几步在张英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手里的绣春刀没有归鞘,随意地靠在一旁的桌腿上。
只是即便如此,张英也不敢做任何的小动作,能从金刀严府中冲杀出来的狠角色,他觉得以他那点能耐能应付,更不要说高峰虽然坐在对面,但双眼从未在他身上移开过片刻。
“说说吧,严府的事谁指使你做的?”
沉默半晌后,高峰忽然起身问道。
“什么?”
张英一惊,下意识地瞪眼,愣了一下才想起解释。
“高总旗在说什么,兄弟不是很明白,捉拿严佩韦一事乃是上官的命令啊!”
“哈!不明白?”
仿佛听到了个笑话,高峰扬起下巴冷笑一声,忽然抄起手边的刀,两跨两步身形猛进,绣春刀精准无比的落在张英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锋触及脖子,张英身体猛地一僵,却在这一下颤栗中,脖子的一侧被划破出一道血痕。
显然,高峰这一刀只要再近一分,便能隔断张英的脖子。
“现在呢,说还是不说?”
平淡的语气传递出去,张英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嘴唇颤抖了几下,终究没能硬气下去。
“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是谁指使张英,令其在严府一事之中算计卢剑星c沈炼c靳一川还有高峰,答案并无意外,自然就是赵靖忠。
虽说有着一张驾贴作为遮掩,但赵靖忠终究是亲自见了张英,否则捉拿阉党的功劳,张英是绝不会放过的,更不会便宜他一贯看不上眼的卢剑星。
对此事结果高峰早有所料,所以并不感到意外,随口一问得知结果,也便足矣。
高峰收回绣春刀,对张英丢下一句‘此事了了’后,直接转身离去。
方才的这一段时间,沈炼应该已经将那张帖子送了上去,因此高峰也不担心张英会变卦。
正如之前高峰所说,此时张英再想变卦,也来不及了,否则便是失职之罪。
出了镇抚司衙门,径自向白鹭医馆行去,一身血腥之气让行人低眉垂目,匆匆避让,便是五成兵马司的巡守,也不敢多言片语。
不得不说,在崇祯在位的期间,如今正是锦衣卫最有威慑的时候。
只可惜,在没有几年,大明都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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