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的,夜王爷说的是笨鸟,他在嫌弃夜之言笨。
身为夜之言娘亲的皇后说话了,“你皇兄已经背到第六篇了,你皇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背完了整部《论语》,你父皇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读《兵法》了,本宫也不是笨,你又是像谁呢?”
夜之言不服被说笨,只是在整个桌子上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比他还笨的皇弟,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夜云岚的身上,“儿臣像皇姑姑,听说皇姑姑小时候就笨。”
夜云岚被夜之言的话气乐了,“我是女子,你跟我比什么,没出息。”
夜之言被这么说也不生气,“没事没事,儿臣笨就笨点吧,反正以后有皇兄,儿臣只要好好的跟着他就行了。”
夜之泽笑着道,“皇弟这就撂担子了?”
“嘻嘻,皇兄是太子嘛,皇弟我不用太优秀的。”
夜之言这般言语弄的夜帝哭笑不得,这个二儿子从小就是这般一点追求也没有。
皇后却觉得这样甚好,不强求不争不抢,才活的纯粹。只是现在最让他担心的还是夜沧辰,十六岁的太子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可已经十八岁的他别说是王妃了,连个侍妾也没有。
“沧辰,你在外住着皇嫂总是不放心,怕你府里的那些人照顾不好你。皇嫂身边有两个年纪与你相仿又守礼、能干的女子,你带回府里让她们照顾你的起居,皇嫂也放心些。”皇后打着商量。
“不用了,我府中不需要女子。”夜沧辰一口回绝。
又是这样的结果,皇后微叹一口气,果真还是不愿女子近身。
夜帝见皇后一脸的忧心,拍了拍她放在桌上的手:“今日是你的生辰,其它的事今天就不要管了,开心才最重要。”
皇后点头。
接着三皇子夜之宗,五皇子夜之旭也分别敬了夜沧辰酒,夜沧辰接来者不拒的一饮而尽。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也渐渐的放开了些。
五皇子夜之旭看着夜沧辰一身红衣道,“皇叔平日里应该多穿红衣的,也只有皇叔能把红衣穿出这样的风姿了。”
“开心的日子才穿。”说着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略带嫌弃,“我不喜欢红色。”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夜帝跟皇后心里皆一阵暖意,夜沧辰幼时,先帝生辰,他们夫妻二人让夜沧辰穿红衣,他因不喜红色百般不肯,他们便哄骗他“开心的日子一定要穿”,以后他也记在了心中,此后的这么多年,夜沧辰每年只穿两次红衣,一次是皇上生辰,另一次则是皇后的生辰。
这个皇弟,什么都不说却又什么都放在心里。
“韩小姐,下官敬你一杯!”突然一个高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转头看去竟是一个武官起身举杯对着女宾席的韩墨卿喊道。
除了夜帝主桌男女混桌以外,其他的则分为男女宾席,中间殿中正路为分界线。
官员之间的敬酒再正常不过,也会有男宾向女宾敬酒的,但大多的是晚辈身份的向德高望重的老夫人,武官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敬酒,这还是第一次。
韩墨卿寻声望去,认出那武官是下午她射箭时第一个站起来叫好的人。
那武官似喝多了一些,脸色微泛红,情绪有些激:“韩小姐,下官是个粗汉子,也很少佩服人,除了夜王爷以外,你是下官第二个敬佩的人。下官敬你一杯!”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皆下意识的看向夜帝,他这话得罪的人不少啊。可夜帝表情未变,大家看不出他到底想什么。
夜沧辰看着那个武官,那人他记得。他去军营时常来找切磋,除了一身蛮力和一颗死忠心,就什么也没了。这样的人他喜欢,但最大的缺点就是视规距为无物,当真是糙汉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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