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你不用理这些,”哲哲看她有些生气的模样,忙宽慰她,“寻常人家都这样,没事就喜欢议论别人,也不就只说我们,邻居家丢了只鸡,都能扯成是黄大仙来报仇呢!”
哲哲记起来在自己原本生活的世界,她从小是在镇上长大的,但父母在老家的村里还有几亩地,闲的时候就在镇上做小生意,农忙的时候,就回去捯饬那几亩地。
哲哲小时候经常同他们一起回奶奶家住,晚上大家都端了饭菜在院子里吃,一边吃一边聊天,能把十里八乡的破事都说一遍,各种说法,越聊越离谱,年纪小的时候,还觉得听起来很有意思,后来长大了,真是听不下去。
什么都能扯,什么都能编,要不是没有文化只会种地,恐怕都能当编剧了!
“捕风捉影,也是有风有影才能捕捉的啊!”莘莘从秋千上起来,伸了个懒腰,“以前,这些子流言,我总觉得听着有趣,如今想想,真是无趣的很!”
“让我猜猜,”哲哲也从秋千上下来了,“这外头的人是不是天天造谣说咱们俩关系不好?”
“咱们俩关系好吗?”莘莘反问。
“不好吗?”不对啊,阿婉说她俩关系挺好的啊,不是外边传的那样啊!
“怎么算好,怎么算不好?”
“那也不会很差吧,”哲哲摸了摸鼻子,“难道,你还恨我吗?”
那晚,我给你锁魂铃的时候,你明明就是不恨我了的样子。
平时你也不恨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然也不会在回来那晚,拉我出来,不让爹当所有人的面骂我!
“不知道,”莘莘回答的很干脆,“说不恨,心有不甘,说恨,又下不定决心!”
“我铃铛都给你用了,”要不你就原谅我吧?
“你有没有用它跟表哥说过话?”莘莘看了一眼她腰间的铃铛。
这个嘛,真没有,哲哲沉默了,而且,这个铃铛本来也不是招魂的。
“我没有见他最后一面,”莘莘就地做了下去,“我只知道他受伤了,很严重,出事的时候,我想去找他,爹娘把我锁在院子里,我哭了很久。”
“然后,他们就告诉我,他死了,”莘莘抱着双膝,“我到现在都还不能相信,他真的没了。”
“对不起,”哲哲在她身边坐下,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说起来,你们不见的那会儿,我真的有担心过,是不是你俩有了感情,背着我私奔了,”莘莘勉强给出来一个微笑,“那会儿,我一会儿担心你们两个人的安慰,一会儿又恨透了你们,觉得你们背叛了我!”
“我不会背叛你的,”这一点,哲哲可以保证,不管是之前的公伯哲哲,还是如今的哲哲,心底都关心着这个姐姐。
“我知道,”所以啊,才恨不起来,“我知道,其实这个祸,是我同他一起闯出来的,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啊?”哲哲没明白,说的是什么意思。
“其实,一开始,叶琼文的赐婚对象就是我,”
想起那年的上元节,自己同哲哲一道,因为不懂诗词,他们吟诗作赋的时候,就去看花灯去了。
原本是在桥上等表哥,谁知道一旁的马车里,金枝玉叶的世子殿下,下了马车,到了面前,手里一盏牡丹花灯,一脸温柔,要送给自己。
一时间的惊慌错乱,下意识转身要跑,谁知道跟着世子的仆从拦了路,当场就急哭了。
“别怕,”叶琼文弯下腰看她,“我不是坏人,只不过是从这路过,见姑娘生的好看,这牡丹花灯,姑娘拿着再合适不过了!”
那一刻,莘莘知道他是世子,可叶琼文却不知道她是公伯府的大小姐。
叶世子是个风雅人物,喜欢同文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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