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同一个人吗?”回到了禅房,寅巳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我哪里知道,”两年前,是你见了她一面,不是我,我一直在魏国,认得她,也是因为你,“你不知道吗?”
“一面之缘,”之前不过是一面之缘,她平时如何,他确实不知道,“我总觉得,她应该是变了,会不会,真的有借尸还魂?”
“真要怎么样,假又当如何?”枯荣不明白,“到了今日,你才来想这些吗?”
“不管是真也好,假也罢,她如今这个样子,确实是我喜欢的,”寅巳思索了好一会儿,“我是在想,倘若她并不是公伯哲哲,那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以呢?”带回去魏国吗?
“所以,我还没想好,”后边要怎么做。
公伯哲哲这个模样,寅巳一开始就信她其实是病了。
这样的病,他认得这么一个病人,就是他的娘亲,疯起来的时候,谁都不记得,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但好起来的时候,却又跟正常人一样。
找了很多医生,也寻了不少法师道士,可完全没有头绪。
最后,才从一个江湖郎中那里知晓,这确实是一种病,是人受了很大的刺激,从而精神时常。因为不想面对现实,所以自己想了另一个身份,把自己当作了另一个人。
这样的病人不在少数,不过是有的人病的轻一些,有的人病的重一些罢了。
这样的病人,需要静修,需要调养,慢慢引导,让她接触自己之前喜欢做的事,慢慢帮助她恢复自身的认知,坦然面对,也就会慢慢好起来。
所谓的牛鬼蛇神,都是假的,病人还很容易因为这些东西,变得更加疯癫,越疯癫,传的就越离谱,鬼怪之说就越传越猛,人也会越来越害怕,最后只能因为恐惧,杀了病人。
就算这个病患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人,都是害怕未知的事物。
因为未知,所以必须除去。
“怎么,又想到你娘了?”枯荣在他面前摆摆手,“别想太多了,小徒弟吉人自有天相!”
就算她这般情况,不是病,是真的牛鬼蛇神,那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他们与她相处这么久,知道她的性子,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心思。
“舅舅跟你保证,拼尽全力护着她,”枯荣安慰他道,“怎么着,也得喝一口你们敬的茶不是?”
“舅舅,等这次事情办完,我们回了魏国,就好好过日子吧,”再也不要理会这些事情了。
“我都可以,”毕竟一把年纪了,不过你吧,“倒是你,能放得下这天下苍生?”
有何不可,这四个字,被寅巳堵在了舌尖,没有说出来。
“你看吧,”就知道,你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男子汉大丈夫,胸怀天下,应该的,小徒弟会理解你的,也会支持你的!”
就算不支持也没关系,反正你会忽悠。
两个人在屋里聊着,另一边,阿婉跟阿如,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哲哲拖着腮帮子,坐在门外的台阶上,看天。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的功夫,夏天就过完了。
公伯府,都要忘了公伯府什么模样了,那对讨人嫌的夫妇,是不是依旧讨人嫌。
还有,半月前,乞巧节上,不辞而别的公伯莘莘,她就要成婚了啊!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公伯莘莘,她心里就没有来的堵了一下,很难受。
也许是真正的公伯哲哲,在为自己的姐姐难过吧!
把腰上的铃铛拿在手心,哲哲又发了好一会儿呆。
出发回府的时候,太阳已经有了下沉的趋势。
依旧是这辆马车,依旧是这几个人陪着,可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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