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沧州城下。
只见沧州西面和北面的平地上,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人马呼啸而来。旌旗如林、兵甲似海,仿佛要将沧州城湮没了一般。
看到这一幕,城墙上的兵将们都脸色一紧,隐隐感觉到了压力。
唯独陈玉谈笑自若,指着叛军,朗声道:“这梁吉就是一个蠢货,以为人多就厉害了。哼哼,看看这些乌合之众。从大名府赶到这里,竟然用了七天的时间。而且看他们的阵势,乱糟糟的没有规矩。如果我们有和他们持平的兵力,光是野战就能吃掉他们。”
这话太稳定军心了,一下子让众人放松了下来。再看外面喧嚣不止的叛军,也只视为蝼蚁。
因为大家很清楚,陈玉说的并没有错。
从距离上来看,大名府距离沧州,显然要比幽州城更近。
可辽东野战军奇袭沧州,路上仅仅用了三天而已。那还是步兵的行进速度,骑兵只用一天一夜就完成了行进和攻占。
结果比辽东野战军更近的叛军,在闻讯之后竟然用了足足一倍多的时间才赶过来。
这样的军队,又何足畏惧?
城墙上正谈笑间,西方一阵号角连鸣,紧接着叛军向两侧让出一条通道来。
然后众人就看到,远处的地平线方向,一队打着各色旗幡的骑兵缓缓行驶过来,中间簇拥着一架装饰华丽的马车。
因为离着太远,车上站着的人看不清楚。但想来,应该是梁吉无疑了。
可看到这一幕,都没用陈玉,秦王就嗤笑出声。
“这梁吉就是一个草包,根本就不懂打仗。好端端的,放着北面的地利不用,从西面来干什么?”
中国古代,对于方位是极其讲究的。
君主是坐北朝南,权倾天下。所以历来都以北方为尊,只有上位者才能占据。
加上中国的地形也是北高南低,加上北方的气候塑造了凶悍的性格。因此历朝历代以来,凡是占据了北方的人,都能够完成横扫天下、一统中原的大业。
叛军明明占据了西面和北面,结果这梁吉却没有选择北面,而是从西面过来。这无形中,在气势上就没有占到便宜,难怪被秦王耻笑了。
不过秦王的羞辱,梁吉是听不到了。
梁吉没心情玩什么阵前喊话、杀人诛心之类的把戏,他也知道,这套没用。
城里的人是秦王,是乾丰帝的亲儿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投降就是了。
再一个,他已经从幽州逃回来的败兵那里得知,辽东野战军手中有一种能够远远投掷并且爆炸的神器。
他也怕自己走的太靠前,万一被炸死可就没地方哭去了。
梁吉的马车驻足在了距离沧州城三里之外的矮坡上,而他则搭起手来眺望这城里的情形。
短短几日的功夫,这位想要篡夺天下的枭雄,变得苍老了许多。
实在是战局恶化的速度太快,让他有点接受不能。
就在昨日,他接到了河南的战报。
大将军郭礼并英王、周王等名将,统帅朝廷大军主力,一战而破荥阳,阵斩了高博。
不但如此,朝廷的大军还进展神速,已经跨过了黄河,威逼到了大名府。
他虽然在大名府留下了五万守军,可是想想梁牧的本事,究竟能不能守住,或者等到自己先解决了沧州城,他的心里也没有底。
最最关键的是,因为沧州被辽东野战军占了,山东叛军需要的物资,已经很久没有运送过去了。
一想到梁铉那边因为后勤中断而崩溃,梁吉就心如刀绞,几欲呕血。
无论如何,当务之急,就是要扒掉沧州城这根钉子。
想到这些,清寒的春风里,梁吉任凭糟乱的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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