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的油水。
拿最差的来说吧。
比如挑大粪的。
民间俗称大粪警。
在庄稼人眼里,他们极受欢迎。
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
“他大哥啊,今天能不能给俺多来两桶。”
“行啊,不过俺家白菜吃完了。”
“没问题,这就给您送去。”
而且有的时候,农民比工人有更大的灵活性。
甚至“投机倒把”的罪名,对农民基本是无效的。
在这方面农村人比城里人有天然的优越感。
甚至此时的城里人还经常不无嫉妒地挖苦农村人。
农村老咔,不彪不傻,到了城里投机倒把。
因为农民没有工资啊,也就过年分红,分个几十块钱。
你不让他们投机倒把,到哪弄钱去?
这种事,连官老爷都管不了。
有一年,一个部队的首长坐车路过东山时,看到一群农民在采石头。
首长就过去想套套近乎。
“农民兄弟们,你们没事采石头干什么?”
一个老头儿说:“报告首长,我们采石头换点钱花。”
首长一听火了:“钱,钱,钱,你们就知道钱。”
老头儿叹口气说:“首长啊,我们身上穿的衣服,脚上穿的鞋子,哪一样不要钱买呀。”
“还能一年到头买啊?你看我这双鞋子,都穿了五六年了,不好好的吗?”
“可您车子的轮胎都磨掉那么大一块儿了。”
首长被怼的哑口无言,最后朝司机挥挥手:“走!走!咱们回去好好查查,看看他是什么成份。”
白客把名单研究半天。
全班同学的家长里,还真没有挑大粪的。
农民倒有好几个。
但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他们有什么利用价值。
白客的这种思路说到底就是后世的对缝儿。
利用信息不对等,帮双方搭桥互通有无,然后从中赚取好处。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白客还跑到厨房里,坐在灶台前研究着。
二哥白宾也在灶台前学习。
白客不时指点指点他。
弄得白宾有些发毛。
因为白宾本来比白客学习好,而且高了好多年级。
白宾六岁就入学了。
那时候全家人还跟着白策住在海岛上。
白宾闲来无事就跑到学校去玩,看大孩子们上课。
老师看到了就问白宾:“你也想上学吗?”
白宾使劲点头。
“那你会数数吗?”
“俺会的呀。”
“那你数一伯吧。”老师有些口音。
白宾有些懵了,心说一伯就是一亿啥的吧。
他只好硬着头皮数着。
“一,俩,仨,系……”
一直数到一百多还在数着“一百零五,一百零牛……”
老师连忙喊:“行了,行了。”
就这样,白宾六岁就上学了。
而白客是八岁上学的。
虽然白宾比白客只大了五岁,却比他高了七年级。
眼下,中学是不分初中、高中的,总共只读四年。
白宾眼下是中学三年级,再读一个年级,高考也恢复了,白宾就可以考大学了。
可惜的是,上一世白宾并没能考上大学。
白客觉得白宾是受搬家影响了。
在最关键的时期,从南方搬到北方来。
心理受到影响不说,语言也是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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