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峰和栾凤趴在炕上打情骂俏扯闲蛋的时候,一个人从服装厂走了出来,一直来到南大弯入口处,然后就静静地站在路边的一棵树下…
梁红缨穿着一套羽绒服,脚上特意换了一双厚棉鞋,出来的时候她就打定了主意,韩光家那混蛋晚上要是不来她就真准备在这里站一晚上。
冻死了怎么办?
冻死拉倒!就算为爱情牺牲了。
那要是没冻死怎么办?
没冻死明天她就豁出去了,就到韩光家家去住着。
老娘今晚连冻死都不在乎了,还怕别的。
如果韩光家对她没一点意思,她也不会做得这么极端。那王八蛋明明对她有意思却偏偏用一个城乡差别为借口和她玩欲擒故纵,老娘都不在乎这个了,你还考虑个屁!
还是男人不?
虽然辽南十一月初的天气还不算太冷,但夜晚的温度也有零下十度左右,这个温度在外面待半个小时以内还凑合,再长就难受了。
半个小时以后梁红缨的脚开始冰冷,她不由自主开始跺脚,一边跺脚心里的委屈就涌上了心头。
自己这是图什么呢?天底下五条腿的驴找不着这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是,自己豁出去脸倒追一个男人,人家还不领情,自己这是何苦?
难道自己就是天生的贱货?
一念至此,梁红缨的眼泪就下来了…
梁红缨在冰天雪地里难受,韩光家在家里也不好过,他躺在炕上无数次地抬头看窗外漆黑的夜,心里像有几十只蚂蚁来来回回的爬,弄得他六神无主、坐立不安。
梁红缨说他要是不去她就站一晚上。
对这个他深信不疑。
这个女人可是狠角色,据栾凤说她要是狠起来专门和自己过不去。
这傻娘们要是真的在外面站一夜不会真的冻死吧?
韩光家看一眼时间,七点多了,如果梁红缨像她说的那样六点半到达,那么现在已经在外面站了半个多小时了。
如果这女人钻了牛角尖,到明天早上变成一具一敲棒棒响的尸体…
韩光家不敢往下想了。
不行,必须把她弄回去,这要是真冻死了自己的麻烦似乎就大了。
韩光家坐不住了,爬起来穿上棉袄就奔出了家门。
虽然天色很黑,但老远韩光家就看到南大弯入口处有一个人影站在那里。
这得益于以前当兵时练出的夜视眼,在夜晚他的视力可是比普通人强了不少。
不用猜,一定是梁红缨。
这一刻韩光家心情复杂,一个女人为了爱情竟然能舍生忘死…
也不知道这句成语用在这里对是不对。
韩光家心情忐忑地往前走,当走到距离梁红缨三十多米的时候脚步迈不动了。
夜里声音传递的非常远,冬天的雪地脚踩上去还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梁红缨的眼睛虽然在掉眼泪,但耳朵却不会落泪而是听到了脚步声,只是这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了。
一种直觉告诉她那冤家来了。
这一刻梁红缨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但是她没有转过身去看身后,而是一直以后背对着韩光家所在的方向。
韩光家犹犹豫豫半天总算走到了梁红缨身后三米多远的地方。
梁红缨也不转身,韩光家不知道怎么开口,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过了好几分钟,韩光家认为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否则就这样站下去这不成天荒地老了吗!
“红…红…红缨…”
“别叫我,有能耐今晚你就别出来。”
“我确实不想出来的。”
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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