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她画着黑色的眼线，大地色的眼影。

    所以顾念念从未看见过唐婉没有上妆的照片。

    而她手里的这张照片，正是唐婉没有上妆的照片。

    那照片上的唐婉的眼睛和自己好像，好像。

    同样的大而明亮，同样的顾盼生辉。

    汪佩慈在一边开了口：“当年温庭域和婉婉因为一些误会分开了，温庭域一直没有原谅婉婉，但我知道，温庭域一直心里都是有我们家婉婉的，但我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汪佩慈停了停语气刻意带着悲伤：“他无法原谅婉婉又忘却不了婉婉，竟然找了一个和婉婉如此像的女孩当做婉婉的替身，你说这温庭域怎么那么傻呢。”

    顾念念浑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

    “不，绝对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顾念念几乎是喊出来的。

    她不相信，她一个字也不相信。

    这个男人把自己当做唐婉的替身，这怎么可能！

    他对自己那么好，那么宠溺，她顾念念怎么可能是一个替身！

    “不相信是吗？那告诉我，你和婉婉是不是眼睛如此的像，告诉我，是为什么？”汪佩慈盯着顾念念：“顾念念，你好好想想，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怎么可能攀上温庭域，要知道多少女人前赴后继想要勾上他都没成功，你顾念念凭什么？”

    说到这里汪佩慈猛然提高了声音：“凭得无非就是你的眼睛和婉婉如此像，凭得就是温庭域一直都没有忘记婉婉。”

    顾念念的脸色发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一直在喃喃着。

    她不相信，她真的不相信。

    这个女人在骗自己，对一定在骗自己！

    “不可能？”汪佩慈猛然抬高了声音：“那顾念念你告诉我，你手中的照片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汪佩慈的逼问冲进了顾念念的脑海。

    她看着手中的照片，那两双眼睛是如此的像。

    她从来不知道，没有化妆的唐婉，眼睛和自己是这么像。

    这是怎么回事啊！

    顾念念的照片忽然滑落在了地上，她的头好痛好痛。

    汪佩慈眼中闪过了一抹狠意。

    “顾念念，你真以为婉婉和温庭域分手了吗？你错了，婉婉一直是温庭域的真爱，他们是不可分手的，温庭域找你不过也是用来制约婉婉的，让婉婉吃醋，自始至终你顾念念就是一个替代品，一个随时会被抛弃的替代品。”

    “替代品”三个字不断冲入了顾念念的脑中。

    她脑子里似乎有根筋，那根筋如今要绷到了极致了。

    她顾念念是替代品！

    她顾念念是替代品！

    她顾念念是替代品！

    不，她不相信。

    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宠溺，怎么可能是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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