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周是边走边想,薛怀义这条大腿该怎么报。
但是,柿子却是一肚子坏水。
于是乎,李行周不知不觉走过了北渠坊,一直走到了教业坊。
此时天已暮黑,北城其它坊区已逐渐消散了白日的喧闹。
但是只这块地方却是异常的人声鼎沸,空气里一阵阵儿飘过的都是脂粉香味,还有无数女子们作娇作痴的莺声脆语。
这样的环境里,李行周也从沉思中醒来,左右转转看看,他竟然被柿子带到了洛阳城的烟花荟萃之地。
天已暮黑,月上柳梢头。
教业坊内花灯毗连,青楼座座,直有说不出的热闹。
也真是难为柿子,他第一次来洛阳城,竟能摸到教业坊。
天知道他在礼部和那书吏聊了些什么东西。
李行周此时却没有趁这样热闹的兴致,转身正准备回去。
却被柿子拉住了。
“哎哎哎。”
“彘哥儿,来都来了。”
“哪有不去喝两杯的到底。”
他本来相貌极好,但是此时却有种说不出的猥琐。
柿子说完,把手里的鎏金单一挥,上面赫然写着“断袖分桃”四个大字。
李行周强忍着要打他一拳的冲动。
“你知道,要是卫姐姐回去问道我一生胭脂味,我是什么下场?”
结果柿子却不怀好意的说。
“我说彘哥儿啊!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你天天跟卫姐姐卿卿我我的,你可知道弟弟我的弟弟是这么过来的吗?”
和李行周呆久了,柿子的有些语言风格都和李行周相似了。
“你不是左妻右妾还不快活吗?”
李行周给了柿子一个大白眼。
两人一阵拉扯打闹。
却听见前方一阵喧哗,道路上的行人游客潮水般向两边退去,空出了一条宽阔的大道。
洛阳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
大道前方,一辆比普通版足足大了一倍有余的葱油香车正缓步驰来。
这驾特殊的香车遍扎香花,珠玉为饰,华贵富丽到先声夺人的地步。
驾车的两匹马也都是唐诗中一再提及的名驹――五花连钱马
香车宽大的车辕上分两侧站着两个黄衣小鬟,臂上俱都挎着一个竹篮,随着葱油车的行进,黄衣小鬟不时探手入篮,再扬手间便有片片花瓣迎风飘落。
花瓣落在车前,也落在道路两边寻访客的头上肩上,迎来片片喧哗赞叹之声。
这一幕真叫李行周开了眼界!
他转眼一看,柿子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你特么是不是小儿麻痹症!”
李行周在内心吐槽道。
这可是达官贵人多如狗的神都洛阳啊,谁人敢用这么乍眼,这么炫目的车架阵仗?
就不怕碍着权贵们的眼?
就不怕被薛怀义逮着了剔秃了头。
“你是外来的吧?”。
李行周和柿子的土包子行为引来旁边一个闲汉的满脸鄙夷。
“难怪连大花魁车都不认识!”
一听大花魁,柿子就来了兴趣。
连忙拉着这人一阵客套。
经那人的解释后,李行周才明白了事情原委。
原来这辆特大号的葱油车便是所谓的大花魁车了,它并不属于某个私人。
而是归属于洛阳烟花青楼业共有,是历届大花魁的专属座驾。
谁都知道这车是大花魁专属,所以车子一动,那大花魁可真是万众瞩目,风光到了极点。
李行周听完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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