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华叔几个像乡镇干部下乡一样,奔波于各个乡镇的大街小巷,村庄田野。八月的太阳一天比一天毒辣,更让华叔心焦的是再过几天艾青就要去上班了,折腾了这么久,而寻宝却毫无进展,实在是令人沮丧。艾青原本白净细嫩的脸上居然被晒得通红,皮肤都被晒伤了。这更让华叔暗暗心疼不已。
圩镇上,很多家长都已忙着给小孩置办开学的东西,华叔咬咬牙,干脆放一天假。找了这么都快两个月了,一天也没闲着,也该歇一下了,顺便给艾青买好车票,自己几人再坚守或再做其他打算。
艾青也明白这两天就要离开,本来心情有点压抑,看到华叔满脸殷勤地逗着她,心里更难过,但面上却装作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她也能猜到,华叔何尝不是和她一样的心境呢?心里苦的人都在扮演喜剧,可能,这就是人生吧?多一丝不一样的色彩,才能有不一样的绚丽。
分别,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纵有千般不舍万般无奈,理性还是告诉他们,是说再见的时候了。
这天一大早,华叔四人送艾青登上了开往赣州东健的客车,和尚三人一下躲到一边去了,独留华叔和艾青“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开车的司机催了好几遍,华叔才狠心的轻轻掰开艾青紧握的手,一步三回头的下车。客车鸣了一声笛,排气管喷出了一股黑烟,把华叔锁在烟雾中,心却随着车子的离开而离开。
和尚三人转出来,看着一脸失落的华叔,想安慰两句又不知如何开口,贱人想调侃两下又于心不忍。华叔丢了魂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像被定住了一样。三人不由得摇了摇头,拉扯着华叔往车站外走。
好半晌华叔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去哪?”
和尚三人又好气又好笑,不约而同笑道:“寻宝!”
“不寻了,这样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就像玻璃瓶里的苍蝇,表面看前途一片光明,实则是死路一条!几十个乡镇,山川河流,圩镇村庄,没有一个突破口,就算踏破铁鞋也找不到,何况我们这几双运动鞋!”
“那怎么办?”贱人急道。心里想着华叔不会由于伤心过度头脑短路,要去赣州找艾青吧?
“先回四川老家,找找我爷爷他们的收藏,看看是否遗漏了什么蛛丝马迹。”华叔咬了咬牙,目光坚定。
“有道理!”和尚摸着光头砸吧着嘴道。
“事不宜迟,我们赶回去拿行李吧?”胸罩这个急性子,说着就折回车站。
四人风风火火回到“据点”下村镇,退了房,又白菜价处理了五辆自行车,火速搭车往城里跑,负责网上购票的贱人给大家订的火车快出发了,谁能想到这家伙心更急,害得大家忙得跟打仗似的。
所幸在候车室的广播催了几遍后,四人冲入了车站,一下奔向站台,冲向列车,找到座位,一屁股坐下后,几人都累瘫了。尤其是华叔,失落,紧张,兴奋,精神经历这一连串过山车,此时,更是像泄了气的皮球,焉了。
一路上疲惫而又期待,四人或闭目养神或玩着手机,一下子安静了许多。第二天傍晚时,华叔四人才悠哉悠哉地走在回村的羊肠小道上。大家统一好了口径,说请了假相约来祭拜爷爷。而华叔,早已打电话告知父母他们大概到家的时间,免得等下家长手忙脚乱的。
暮霭中远远看到华叔家的场院里一个张望的身影,大家加快了脚步,果然是华叔阿爸在等着他们。华叔心头一热,鼻头一酸,哑着嗓子叫着“阿爸”,和尚三人也亲热地打着招呼,阿爸笑着让大家快进屋,客厅的桌子上摆了一桌菜,一股熟悉的酸辣味勾起了大家的食欲。
大家把行李放在门后的架子上,华叔带着大家到厨房外的水井旁洗手,阿妈从厨房跑出来看了四人一眼,心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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