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陈敏却突然出声叫住他。
话脱口而出,陈敏自己都吓住了。平日里,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或许是今日受了刺激,有些话不吐不快。
苏政苦笑一声,回头对陈敏说道:“陈姑娘误会了,我是怕打扰陈姑娘,大家都不自在。”
陈敏的胆子又小了些,她低着头,说道:“我没有不自在。我这就离开,苏公子不用特意避让。”
说完,她果真要走。
苏政想拒绝,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还是少说两句吧。
陈敏神色黯然地离开,背影萧索。
苏政看着,莫名觉着对不起对方。
哎!
之前把话说得太狠了,难怪人家姑娘难受。
苏政纠结了几秒钟,将乱七八糟地念头甩出去,围着湖边散步吹风。
陈敏和丫鬟们汇合,“我们回戏楼吧。”
“姑娘别不开心。那个苏公子,也没见得多好。”
“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是因为苏公子难过。只是对自己婚事成了老大难,有些感慨罢了。”
今日换做李公子,吴公子……被拒绝后,她一样会难过。
她知道别人嫌弃她的理由,可是没得选择。没有人能决定自己的父母是谁。
陈敏只能受着。
她想到生气的地方,就赌气说道:“大不了做老姑娘。拿着嫁妆,我自己养活自己。”
“姑娘千万别钻牛角尖,不值当。”
“姑娘迟早会找到如意郎君。”
丫鬟们七嘴八舌地劝解。
陈敏苦笑一声,“我知道,不过随口说说而已。”
她还不知道,这会正有人在谈论她的婚事。
……
顾玖回到东院上房,带着儿子御哥儿一起睡午觉。
半梦半醒,感觉到有人靠近。
熟悉的气息,她就没睁开眼睛。
人在床边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刘诏去了文苑房。
房外,侍卫都在十步以外。没有命令,谁都不准靠近房。
刘诏坐在桌前,神情淡漠。
钱富从手中拿出一页纸,“这是吴先生给的名单,请殿下过目。”
刘诏将名单扫了眼,将上面的人名全都记住。然后将纸张丢入火盆里面,烧了。
他对钱富说道:“等过了元宵,就叫吴先生他们搬到南城门外居住。本公子替他们置办了宅院,正好住进去。”
钱富躬身领命,“吴先生叫老奴提醒殿下,夫人风头正盛,若是不加压制,势必越过殿下。”
刘诏冷冷一笑,“本殿下为何要压制夫人的风头?若非知道他是好心,本殿下定不会饶他。”
钱富似乎早就料到刘诏会如此说,“吴先生还说,殿下若是不愿意压制夫人的风头,那么殿下不如趁机低调行事,凡事不要出头。”
刘诏不置可否,一直沉默。
钱富迟疑了一下,“吴先生解释说,陛下登基区区两年,如今做什么都为时过早。殿下低调行事,暗中积蓄力量,待十年八年之后,殿下的机会便来了。届时一飞冲天,谁能阻挡。”
刘诏点点头,“叫吴先生去考科举吧。”
钱富却说道:“吴先生说他早就断了科举之路。还说论才学,他就是不入流,他只会谋,只会替殿下出谋划策。”
刘诏闻言,笑了起来,“他倒是有自知之明。既然他不想考科举,你替本殿下问问他,可愿意去院做个教习先生。”
钱富躬身领命,“老奴会将殿下的话带给吴先生。只是殿下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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