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邓公公求见。
邓存礼来了。
顾玖忙说道:“快把人请进来。”
邓存礼走进小房,躬身行礼。
“坐下说话吧。”
邓存礼规规矩矩地坐在小圆凳上。
“老奴今儿过来,是想问问夫人,朱家那边要如何料理?是要一直晾着朱家吗?不如直接拒绝。”
承恩伯朱辞想要合作,此事顾玖一早就知道了。
最近宫里出事,她忙,没空搭理朱家。
如今宫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是时候将把修路相关的事情料理清楚。
顾玖不答反问,“你认为本夫人该拒绝朱家吗?”
邓存礼微蹙眉头,“此事老奴不敢做主。”
“无妨。你只需要说说自己的想法就成。”
邓存礼斟酌了一下,“老奴认为如果不能保证一棍子打死朱家,可以选择适当的和朱家合作,合作的同时也要防着那家人。
朱家毕竟扎根京城几代人,商界人脉遍布全天下,可谓是家大业大。同朱家合作,有不少好处。不过朱家未必甘心屈居人下,时日长了,还是得防着点才行。”
顾玖点点头,“如果和朱家合作,你认为何种办法最合适?”
邓存礼望着顾玖,“夫人不想收朱家的银子?”
顾玖笑了起来,“就像你说的,本夫人不能保证一棍子将朱家打死,适当的合作是可以的。在商言商,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仇人。
但是合作方式,本夫人很介意。朱家的银子拿着烫手,本夫人着实不想要。不过朱家身为京城最大的粮商,粮食渠道遍布各地。可以考虑让朱家承担粮草损耗。
我们的工程队,每日包两餐,所需粮草是个天文数字。如果朱家愿意接受以粮草入股,或是低价供应修路工程队粮草,本夫人也可以抛弃前嫌,双方合作一把。
这是大方针,具体合作细节你去谈。这回是朱家求着我们,你得狠狠压着朱家,让朱家感受到肉痛方能罢手。”
言下之意,就是要敲朱家一笔竹杠。
粮食的价值,没有银钱那般直观。
邓存礼要做的事情,就是直接打压朱家的粮价。
打个比方,按照市场价,朱家出了十万两价值的粮食。但是到了顾玖手上,这十万两的粮草只算五万两,甚至只作三万两计算。连成本都不够。
如此,轻而易举叫朱家感到肉痛。
这也是为什么顾玖只接受粮草,不接受银两。
朱家可以选择不合作,甚至可以选择直接卖粮食给修路工程队。
但是想要参股分红,不好意思,就得按照顾玖的游戏规则来玩。
不服气,可以退出游戏。
顾玖还不稀罕带朱家玩。
只要朱家选择参与分红游戏,那么同样的股份,他们要拿出高于别人两倍甚至三四倍的价钱才行。
不甘心?
有屁用。
现在是顾玖制定游戏规则,朱家不甘心也得憋着。
邓存礼得了吩咐,和朱家父子约了个时间面谈。
当邓存礼将合作条件摆在明面上的时候,承恩伯朱辞吹胡子瞪眼,朱大老爷则直接跳了起来。
“你们欺人太甚。”
邓存礼面无表情,冷声说道:“你们可以选择不合作。”
“你们,你们分明是在落井下石,是在拿捏我们朱家。诏夫人人呢?我们要和她面谈。”
邓存礼这人不爱笑,他就板着一张脸,一板一眼地说道:“我家夫人身份非同一般,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
伯爷,你说句话。如果你也认为这个条件过于苛刻,那就当今儿大家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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