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小皇子人呢?”
“刚吃完奶。”
李德妃命人将小皇子抱来。
她看着小皇子,难得露出一个笑容。
紧接着,她心一狠。
天子不来,她就逼着天子过来。
当天夜里,小皇子生病,病情来势汹汹。
此事惊动了天子。
天子披着衣服,急匆匆赶来看望小皇子。
李德妃在天子跟前哭诉,顺势就让天子留下来过夜。
当天子决定留下来的那一刻,李德妃不动声色地朝陈大昌扫了眼。
陈大昌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在意。
这一晚,李德妃使出浑身解数,将天子伺候得极为舒坦。
趁着天子身心舒畅的时候,她趁机请罪,为李家请罪。
她将李家犯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说了说。
天子皱眉,李家涉及马政一案,隐约已经露出了马脚。
李德妃替李家求情,让天子不太高兴。
李德妃哭诉,哭得梨花带雨。再次将小皇子祭出来。
天子最终心软,搂着她,“爱妃别急。若是事情不严重,朕自然会开一面。”
李德妃扑进天子的怀中,“陛下真好!臣妾最近新学了一样招式,陛下可要试一试?”
“哦?”
天子来了兴致。
于是第二轮酣战开启。
……
一大早,宁王刚进宫,就心知不妙。
李家好快的动作,李德妃这个贱人,动作更快。
得知天子昨晚歇在李德妃那里,并且起晚了,早朝愣是推迟了一炷香地时间,宁王就知道李德妃已经出手。
他偷偷提醒刘诏,“你得确保你收集地证据,有足够的分量。否则这一回,休想扳倒李家。”
刘诏面色阴沉。
宁王对这一回地计划,开始不抱信心。
或许李家命不该绝,谁让李家有个好闺女。
刘诏改变了策略,没有急着抛出李家的关键罪证。
只有一些不轻不重的小罪名,足以让天子毫无障碍的放过李家,给李德妃和小皇子一个面子。
李德妃和李家齐齐松了一口气,都以为此案同李家的关系,到此为止。
他们却没想到,大招在后面。
等到马政一案,越挖越深,一直挖到西北庆平马场地时候,刘诏楸准机会,这才抛出李家的关键罪证。
庆平马场是天子的痛脚,谁碰谁死。
西凉下毒,毒死庆平马场几十万匹骏马,此事也没过去多少年。
因为缺乏马匹,大周骑兵实力折损,不得不龟缩一隅,主动攻击转为被动防守。
谁敢朝庆平马场伸手,就要做好被砍手的准备。
金吾卫出动,照着名单抓人。
当深挖挖到李家的时候,金吾卫不敢大意,将证据呈上,请天子做主。
兴庆宫,黑云压顶。
大殿内的温度,比外面还要冷。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说话走路,小心翼翼地呼吸。
就怕稍微有点声音,就会沦为天子的出气筒,炮灰。
哐!
天子一脚踢翻边上铜炉。
“胆大妄为,死不足惜!统统都该死。”
天子一手扫过去,案头上的奏章全部被扫到地面上。
陈大昌赶紧带着人,将奏章捡起来。
奏章里面的内容,触目惊心。
有人敢动马政银子,还敢私下里买卖马匹,这是找死啊!
典型的为了银子,连命都不要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