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足。”
陆侍中嗯了一声。
虽然表情很不爽,内心还是承认任丘这话是对的。
奸商归奸商。
奸商对朝廷财政做出了巨大贡献,也是不争的事实。
光是减轻百姓负担一项,就不能打压否定商人。
更别说每年商税都在增加。
商税解决了朝廷大部分的问题。
陆侍中蹙眉,说道:“大皇子要兵权,莫非是想造反?”
任丘哈哈一笑,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皇子身为嫡长子,在不立太子的情况下,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他干什么想不开跑去造反。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哪天陛下有个三长两短,大殿下理所当然登基称帝,任何人都没资格质疑他的继承权。”
陆侍中蹙眉,不满地看着任丘。
任丘挑眉,“看我作甚?难道我说错了吗?”
陆侍中叹了一声,“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收了诏夫人的好处,在帮他们两口子说好话。”
任丘又是哈哈一笑,“我要真收了他们的好处,你怎么办?”
“把钱交出来,见者有份。”陆侍中也很干脆。
任丘笑道:“要钱没有。诏夫人的钱烫手,我可不收。毕竟我吃你的,喝你的,还住你家里,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替你着想。”
陆侍中轻轻敲击桌面,“你的意思是,本官应该促成李大人和大皇子的计划?”
任丘笑嘻嘻地说道:“借力打力,何乐不为。并非一切阴谋勾结,都是坏的。至少这一回,我们都知道,大周和北荣的战争不可避免,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除非大周对北荣称臣纳贡,送钱送人替北荣养着他们的子民,或许能避免战争。”
陆侍中脸一板,“胡说八道!大周乃天朝上国,岂能自断脊梁,对蛮夷称臣纳贡。荒唐!休要胡言乱语。”
任丘嘻嘻哈哈,“我就是随口说说,又不是真要称臣纳贡。”
陆侍中盯着他看,看得任丘浑身发毛。
“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美女。”
任丘哼了一声,不满。
陆侍中皱着眉头,神情凝重,“你,是不是算过?”
“算过什么?”任丘装傻。
陆侍中压低嗓音,悄声问道:“国运!”
任丘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他摆手,“国运,岂是我能算的。我一早就和你说过,我不擅长易经八卦,更不懂上古占卜。以后不要再说这种好笑的话。”
陆侍中表情依旧凝重,他似乎不相信任丘的话。
任丘呵呵两声,“你见我可给谁算过命吗?我连人都算不了,又怎么能算国运?你真是荒唐。”
陆侍中叹了一口气,似是失望,又像是如释重负。
“不会也好!懂易经八卦,上古占卜,未必是好事。五弊三缺,我也是怕的。”
任丘偷偷翻了个白眼,眼神有些嫌弃。
陆侍中将心思放在李大人身上,“本官得想办法,试探试探李秉明。打探清楚他和大皇子地具体计划。”
“你不打算将这个情况汇报给陛下知道吗?”
“此事事关重大,在没查清楚之前,我会保守秘密。等查清楚后,我会如实禀报陛下知晓。”
陆侍中身为文德帝的心腹谋臣,自始至终就没打算瞒着文德帝。
任丘看着他,“你就不担心大皇子的处境吗?文德帝知道大皇子私下里勾结李大人,还能容忍他?”
陆侍中却说道:“大势当前,一切皆有可能。而且大皇子的谋算,也不算坏事。身为皇子,主动承担责任,也算是一个优点。”
任丘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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