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态度挺好的,只年底了,他们正在催着工程款,大概也就这几天,让他安心等待着,不用着急。
可是昨天中午,闫良只是出去吃了碗面条的工夫,再回到建筑公司时,发现大门已经禁闭着锁上了。
他打电话,建筑公司的一位经理,公司放假了,明年再吧。
他赶紧又给建筑公司的老板打电话,老板不耐烦地对他,工钱都已经结算完了,让他去找大包工。
大包工?!
上个月和请大包工吃饭时,建筑公司那位经理也在场,三方明确,闫良的建筑队年底直接在建筑公司结账就行。
再给大包工打电话,手机关机了。
闫良一下子懵了!
他又给那位经理打电话,经理不接,给建筑公司的老板打电话,也不接,打的次数多了,关机!
今早他又打电话,那位经理终于接了,把他骂了一顿。
闫良真急了,话冲了点儿……
当时他就在已经大门紧闭的建筑公司门外,急的团团转,然后等来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几个拎着棍子的青年从车上下来,追着他一顿打,越野车扬长而去。
那位经理给他回了个电话“赶紧滚,老子不欠你钱,钱都在大包工手里了。”
闫良彻底傻眼了。
那个大包工联系不上,只是今年春天在老家赵都市干活儿时认识的,都是干建筑队包工的,大家当时处得关系不错,之后大包工头介绍,然后他就七拼八凑着找了二十来号人手,到了京城。
而且,闫良根就不明白,也不能确认,工钱已经被大包工给领取了!
因为昨天上午建筑公司还没关门,他在那里腆着脸好言好语哀求时,建筑公司也没人告诉他,工钱已经结算给大包工啊!
工钱没要到,挨了一顿打的闫良,孤零零地走在冷清的北四环辅路的便道上。
怎么办?
要过年了啊!
家里,还有父母,有今年夏天媳妇儿刚给自己生了个儿子,更关键的是,还有二十多号兄弟!
大家都在等着他,拿回去工资,过年!
有些年龄大点儿的兄弟,可都是上有老下有,一大家子的人了!
全都指望着,跟着他在京城辛辛苦苦半年,挣到的高工资过日子,过个好年!
自己在家里,还有点儿积蓄……
可是积蓄也不多了,今年秋天、冬天自己都没在家,让家里人翻盖了房子,想着明年结婚成家,到现在都还没装修。因为到京城包了活儿,还置办了一堆的东西,都是开销。
家里剩下的那点儿钱,或许可以给一众干活儿的兄弟们少发点儿钱过年,先欠着他们的?
可欠着的,也是钱啊!
明年怎么办?
明年自己就能要到钱吗?
明年就能找到那个大包工吗?
他如果也不认账,压根儿没结算工资钱,该怎么办?
自己拿什么去要钱?
这年头,农民工建筑队去城里干活儿,有几个签协议合同的?你只要提出签订协议,人家建筑公司立马就觉得你真是啰嗦麻烦,都不想让你接活儿了,大包工更是凭着一张嘴的个人,只有嘴皮子上的承诺,是信誉的承诺,谁会签订合同?
这个年,还怎么过?
回去后,怎么去面对那些因为信任自己,跟着自己出来辛辛苦苦干了半年的兄弟们?
自己的脸面,往哪儿放?!
闫良其实年龄也不大,二十六岁!
正是有热血闯劲的年龄段,胆子也大,又辛苦耐劳肯学习,在老家十里八村如今也是有面子的人,年纪轻轻便组建了一个建筑队,包工头,去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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