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三人回到后院二楼的书房里,汤泉宝亲自重新沏茶倒水,和两位师弟低声商议着,明天在玄门江湖大会上,可能会发生的一切意外状况,以及应对之策——事已至此,再如何小心慎重,都不为过。
就在三人低声商议时,楼梯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汤泉宝皱了皱眉,面露一丝愠怒。
他听得出来,是儿子汤旺来了。
这个混帐东西……
汤泉宝平时对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直都有失望的情绪,但看在儿子儿媳夫妻和睦,又有四个聪明伶俐的孩子的份儿上,汤泉宝对儿子的不满,也就没那么大了。
毕竟,没让汤旺传承玄法,汤泉宝也知道,儿子心里是有情绪的。
所以平时儿子在外面瞎混,和那些社会上的不良人士接触颇多,花钱大手大脚的,汤泉宝也不去太过管束,反倒是偶尔老怀安慰,这个儿子虽然不怎么争气,但好歹,在社会上还能混得开。
但今天,在如此重要的关键时刻,他来捣什么乱?
听着脚步声在门口停止许久,却没敲门,汤泉宝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别在外面傻站着了,进来吧,没出息的东西!”
房门轻轻推开,汤旺腆着一张尴尬中透着勉强笑容的脸,点头哈腰地走了进来:“爸,二师叔,三师叔……”
“什么事?”汤泉宝皱眉问道。
“那个……是,是这样……”汤旺吱吱唔唔着,额头上很快便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看到父亲的神色越来越青,他急忙说道:“我这不是,看温朔那小子太,太他妈嚣张了,就找人安排了一帮小伙子,去追他们。”
汤泉宝猛地瞪大了眼睛:“谁让你这么做的?”
“你……”
“唉!”
俞泉风和查泉习也露出了震惊和愤怒的神情,继而摇头叹气——有师兄在场,他们实在是不好去指斥师兄的儿子。
“是我自作主张,自作主张。”汤旺哆哆嗦嗦地说道:“通往卧狐岭的山路很长,七拐八绕的,而且那段路您也知道,杳无人烟,又是大半夜的……让他们死在半道上,恐怕几十年都不会被人发现。所以……爸,我这也是气不过,那小子对您太不敬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让您下不来台,我咽不下这口气,这可是在八盘县,咱们的地盘上……”
汤泉宝脸色铁青,浑身忍不住频率极快,却轻微地颤抖着,显然,他在强行压着自己的怒火。
但终究没能按捺住,他突然起身,几步走到儿子的面前,抬脚踹在了汤旺的肚子上。
“哎呀,爸!”汤旺一屁股坐倒在地,捂着肚子呼通。
汤泉宝仍旧不解气,一脚把儿子踹翻在地,然后上去弯腰俯身,连踢带打地怒吼着:“混帐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你简直……你坏我的大事,你毁我师门,你要毁掉全家,你长了一颗猪脑袋啊?!”
汤旺不敢反驳,只是抱着头一个劲儿地痛呼呻吟。
俞泉风和查泉习见状,赶紧先上前把汤泉宝拉开,好声劝着让汤泉宝坐回到了茶桌旁。
汤旺哆哆嗦嗦地挣扎着坐起来,歪着头一副恐惧猥琐的模样。
“你派去的人,回来了?”汤泉宝火气消散了一些,旋即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问道。
“回,回来了。”汤旺愈发胆怯,低着头不住地抬起眼皮偷瞄父亲的神情。
“情况如何?”
汤泉宝、俞泉风、查泉习师兄弟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他们着实担心,温朔和洪裳一行人,真的被一帮社会混混们,给杀死在崇山峻岭之中。虽然确实如汤旺刚才所说,在那种几十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区,人死了有可能几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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