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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心里却愈发嫉恨——那么好的东西,连这位世间真人都如此郑重其事地对待,却戴在了那胖子的身上!
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刚才贫道见二位斋主与那位小友似有口舌之争的误解,所以,贫道恳请二位大度,能许可这位小友留下,助贫道作法斩杀邪佞!”道长轻叹口气,旋即认认真真再试一礼,道:“贫道不打诳语,只因修为浅薄,确实需要那位小友身上所佩戴的护身神兵法器,加持法力,还望二位海涵。”
这一番话,于情于理都极为到位,便是心有疑惑的解元,都不好再说什么。
而沐晓蕊,更是忙不迭点头,讨好地说道:“我们听道长的。”
道长微微一笑,躬身行礼以表谢意,继而说道:“因邪祟强横,二位受邪祟侵害日久,再过片刻,阴邪作祟时二位可能会受到些苦痛,还请二位心里有所准备。”
“什么苦痛?”
夫妇二人打了个寒颤,异口同声地问道。
“到沙发上坐吧。”道长轻轻叹了口气,却未解释有何苦痛,转身往书房里走去。
解元和沐晓蕊对视一眼,赶紧转身快步到沙发旁坐下。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间尽是对未知可怕的恐惧……但,又不知道,也做不到如何应对。
就像是在无尽大海中落水的人,茫然无尽,不知如何自救。
绝望,又能看到远方好似有船只赶来。
书房内,温朔在仔细看过铜钱剑之后,便放到一旁,转而拿起旁边假道士带来的乾坤袋,里面备有剪裁好的符纸,以及研磨好的朱砂墨汁,雄黄粉,毛笔,砚台……
本来胖子还打算一会儿作法,以己身修为释气机凭空书符布阵,既然有现成的物事,自然要拿来用。
以气机书符,一来效应不持久,二来,太累!
再者胖子向来小翼,这气机书符布阵,消耗真气本元过多,万一待会儿作法时出现意外状况,阴煞过于激烈,己身气机不够用的话,就会导致前功尽弃。
“小友,二位斋主已然应允。”假道士走到香案前,对旁边正在翻检他的乾坤袋的胖子说道:“请将玉佩予我一用。”
这,自然是说给解元和沐晓蕊听的。
而且这假道士,也颇为好奇胖子那枚玉佩。
真的是神器么?!
温朔视线往客厅里瞄了眼,没有看到解元和沐晓蕊,便摇头笑了笑,继而拿出书符所用的东西放置到香案上,继而小声道:“继续表演,我要书符了……”
假道士面露一丝愠色,却又不好发作,只得点了点头。
书符对于温朔来讲,可谓是驾轻就熟,他把符纸、砚台摆开,倒入辰砂墨汁,平心静气,默念法咒,气机流转运度至笔端,蘸墨挥毫,迅速落笔书符。
假道士在香案前稍稍挡住,一手负后,一手端在腹前,淡然道:“妖邪受我作法所伤,必然邪行大发,小友待会儿一定要小心些,将此符佩戴在身护体,妖邪之前未曾侵害入你体内,故而有符箓便可护你平安,我只需暂借你的玉佩,作法以玉佩上高人所加持法阵之力,诛杀妖邪。”
“在此提醒小友,待会儿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要害怕紧张,更不要胡乱走动。”
假道士振振有词地讲述着。
外面客厅里。
解元和沐晓蕊听着书房那边传来道长的话语,愈发惊恐万状——那胖子没有被妖邪侵害,所以佩戴护身符就可以安然无事,我们俩……却要承受未知的苦痛!
解元忍不住想要去讨要护身符,却被妻子一把拉住。
“晓蕊,我,我也去讨两张护身符啊。”解元战战兢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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