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没能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说着话,徐芳已然是泪如雨下。
“哎哎,丫头啊,别哭,我说了不责怪你,只是希望你能配合我的问诊,能敞开心扉,不要隐瞒什么,好吗?”宋钊生急忙神情和蔼,又带着些许歉疚地劝慰道。
“嗯嗯,我不瞒着您,我什么都对您说。”徐芳忙不迭点头,一边揩拭着泪水。
宋钊生轻轻叹了口气,道:“小徐,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不用紧张……其实我也不应该问,大概能猜出来你心里那道迈不过去的坎是什么,这种事情如果让你自己说出口,太过残忍了。可是小徐,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你爸他是警察,他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你和你母亲遭受穷凶极恶的歹徒报复,是歹徒的错,错不在你爸。”
徐芳怔了怔,旋即露出苦涩的神情,摇了摇头。
常在河边走,老马也有湿了前蹄的时候……宋钊生神情和蔼,却又不失严肃地说道:“歹徒已经伏法,事情至此也算是了解了。自从你受伤入院,伤愈出院再入院,你爸的付出,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宋爷爷,您不用说了,我,我都明白。”徐芳抽泣着点头说到。
宋钊生微微皱眉。
只是一刹那,他便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出现了严重的失误——徐芳意识中的障碍,那道坎,不在于此!
之前得到的相关讯息有问题,不完全!
人老成精,经验十足的他并没有丝毫慌乱,即便是极为敏锐地感应到了徐芳的脉象有变,却还是保持着和蔼淡然的神情,微笑道:“小徐,不论是出于何种原因,一个人的情绪、精神状态,主要还是在于自己,你说对吗?”
“嗯。”徐芳点头,抽泣的频率更快,泪水止不住地流,神色间更是透出了明显的惊恐。
“小徐,我先给你扎针安神,好么?”宋钊生内心急迫,神情语态不变,但已然微笑着松开了徐芳的腕脉,起身从放到床头柜上的皮包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打开,里面铺着雪白的绸布,一枚枚亮晶晶的银针摆放整齐。
宋钊生看似不慌不忙,实则速度飞快地一伸手直接取出了三枚针,分别以拇指食指捏一枚,食指中指夹一枚,中指和无名指夹着一枚。
“小徐,放轻松,身体躺平了。”宋钊生和蔼说道,一边用左手帮着徐芳把被子从背下取出,放在大腿上,轻缓帮她铺开盖住了多半截身子。
“以前有接受过中医针疗么?”
“没有。”徐芳抽泣着,神色间满是惊恐。
宋钊生温和道:“一点儿都不疼的,只是会稍有些酸楚和沉重的感觉。”
“嗯。”
宋钊生微微眯眼,右手极为快速地连续三次下针,分别刺入了徐芳头顶三个穴位。
随即,他不再询问,从针盒中一次取三枚针,扎针。
连番五次,总计十五枚长短不一的银针,刺入了徐芳头顶、脸侧、脖颈、肩头。
“是不是感觉很重,很累?”
“嗯。”
“那就放松精神,睡吧,啊。”
“嗯。”
……
当宋钊生罕见地出现问诊时,在施以催眠的过程中出现失误的同时,住院部楼下,大门一侧的垃圾桶旁,昏暗的灯光下,温朔和徐从军正在抽烟闲聊。
“徐叔。”温朔貌似随意地问道:“白敬哲他妈自首,案件已结这事儿,芳姐知道吧?”
“嗯。”徐从军点点头,道:“瞒不住,也没必要瞒,她伤势没好之前,就已经告诉过她了,我寻思着,这样好歹能给她点儿安慰。”
温朔眯起了眼睛,道:“徐叔,侦破案件方面,你是行家……我不想挑起你的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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