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庆幸,有怀旧,有莫名的伤感。
好似重生。
又似数十年前曾在这里就读的莘莘学子,再次回到母校。一切,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或独身一人,或三三两两结伴的学生、教职工,无论是骑着自行车,还是步行,看到杨景斌,都会面露惊讶,远远停下来,很快便庆幸谢苍天,神情敬畏地点头微躬身问候。
有的,还颇为正式地鞠躬,以表示自己的崇敬之情。
大概唯有在京大,也唯有京大人……
才做得出这般寻常人看来狗血做作,却真情实意的行为吧?
杨景斌感动,欣慰,心头那一抹不该有的失落情绪荡然无存,成就感满满,与此同时,也不禁庆幸着,这件事那么快的平息,所有人能够平安无事,真的是如有神助……
神?
杨景斌不相信运气,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的存在。
所以他确信,徐先进匪夷所思的行为背后,一定是温朔,做了些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于是他想到了历史上诸多至今难解的谜团,或者说,被后来人各种分析之后,认为是时运、气运,或者干脆归咎于那些事件主人公的睿智不凡,又或是愚蠢透顶、一时糊涂……
今人不能身临历史现场,故而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是推断猜测。
现在,徐先进开始怀疑,那些疑点重重的历史事件中,也许幕后还有一个未被历史记载下来的人物,主导了事件的走向,才会造成了重重迷雾。如果这个推测属实,那个隐藏于幕后的人,应该是和温朔一样,有着匪夷所思的玄妙手段,比如书符驱凶,比如那天他在石坊附近像跳大神似的……主导了事件的走向。
至于如何主导,其中玄妙是什么。
无人可知。
也许,是类似于改运、增运的迷信行为。
改运?
杨景斌琢磨着,是更改、增加了我的气运,还是京大师生们的气运,又或是,减了徐先进的气运?
思忖中,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考古文博学院。
刚好教研室那边下课,古色古香的学院里,很多同学三五成群地抱着书本走出来,欢声笑语不断。
温朔背着肩包,双手捧着一本厚厚的《古代社会研究》,一边看一边慢慢地往外走着——和以往不同的是,他身边没有了舍友们相伴而行,没有了嘻嘻哈哈的打闹说笑。
原因说起来挺无奈,也很可笑。
虽然事发当天下午,几乎所有人都想明白了,再聚集闹下去对杨景斌老师反而不好,但,温朔置身事外,躺在宿舍睡大觉的态度,还是让绝大多数人反感。
而之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了,自然是韩辉和高秋实忿忿地告诉了系里的其他几个同学。
然后……
一传十,十传百,全学院几乎都知道了。
本来嘛,考古文博学院三个系,历届本科生、研究生加到一起,也没多少人。
有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而谣言的最可恨、最伤人之处便在于,过一张嘴,加一层皮!
于是温朔现在,就成为了整个考古文博学院的耻辱——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这个没有一丁点儿京大风骨的家伙,这个又吝啬又抠门、奸诈卑鄙的无耻之徒……
杨景斌老师一纸文报有震古烁今的风采,全校人人传诵,必将留名青史成为经典篇章!
可是,最受杨老师爱戴关照的温朔,却在杨老师落难之时,因为自己那点儿小聪明,害怕可能要面临的风险,所以溜之大吉选择了逃避。至于他后来那句分析正确的话语,不过是为自己找一个可耻的借口罢了——也难怪大家会误会、冤枉他,毕竟再怎么没心没肺的人,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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