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热情地和温朔唠着嗑,给他的帆布包里塞入了包子、烧饼、茶叶蛋、瓜子、苹果……羊汤馆的杨老板看到温朔那个帆布包实在是装不下太多东西了,就从店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帮着把吃的东西全都装好,让温朔拎着。
而此时,小区门外已经聚拢数十号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一路跟着温朔送到这里。
温朔禁不住眼眶泛红,想要说点儿什么,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恰此时,公交车驶来,缓缓停下。
温朔抬手抹了把脸,大步上车,司机和售票员,以及公交上的乘客,都认出了他,也纷纷开口打招呼,祝贺他考上了京城大学,祝愿他一路顺风,一切平安……
当八点十分那趟开往京城的绿皮火车,驶出东云火车站时,李琴走进了农贸市场的主任办公室,提出了辞职。
从今天开始,她将不再做农贸市场的清洁工。
当年孤儿寡母却不甘命运的挫折,争强希望能给予儿子更好的生活,所以做生意赔钱欠下巨额债务,李琴倍受打击,年纪轻轻的她忍辱负重,甘愿做一名只有中老年人才会做的清洁工,只因为这份工作虽然辛苦、脏,工资少,但至少,稳定,节俭些可以养家糊口。
如今儿子去上大学了,家里还有些结余的钱,可李琴很清楚,这些钱远远不够儿子上大学四年的用度,虽然知道儿子肯定会想办法勤工俭学,也一定能赚到钱,但,万一呢?
而且,也要为儿子的将来,多攒下些钱啊!
所以李琴决定辞去农贸市场清洁工的工作,然后蹬三轮,学着儿子以往那般,捡破烂、收废品。
她也想开了,捡破烂收废品没啥好丢脸的,比做清洁工赚得多,还自由一些——在刘家营村,还有儿子继承自老韩头的三亩多良田,租给别人种,未免可惜。
再说了,有一个考上了京城大学的儿子……
李琴觉得,莫说自己去拾捡破烂收废品,便是去掏粪,也没人会小瞧她,笑话她,反而会钦佩、羡慕她!
东云距离京城不算远,二百多公里的路程。
纵然是站站停,最慢的绿皮火车,也仅仅只用了三个多小时,便驶入了京城东站。
温朔右手拎着吃的,左手拎着大帆布包,再加上他那一身老土的穿戴,东张西望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神情间还透着兴奋的模样,全然就是一个从小没出过远门,没见过世面,第一次来京城打工的乡下青年。而他肥胖的身材,白净的肤色,颇为清秀的五官只是因为太胖所以不那么英俊,却显得憨厚的相貌,更为他平添一份难以言述的,让人觉得他很好欺负的感觉。
随着夹杂了浓烈汗腥味儿的汹涌人潮走出车站,温朔站在了人头攒动的广场上,拎着帆布包和塑料袋举目四顾,微微皱眉。
时近正午,烈日炎炎下,广场上的气温很高。
有很多黑车司机和小旅馆的人正在不停地吆喝着,要么主动凑上去和那些旅客攀谈,希望能拉到一个两个客人。不远处,三名警察正在一把大的遮阳伞下喝着茶水,时而观察一番广场上的态势,尤其是人多的地方,会多看几眼。
在靠近公路的广场边缘,有一排长长的,醒目的简易铝合金结构的棚架,上面挂着横幅,下面有不少年轻的面孔,有男有女,戴着遮阳帽,穿着印有大学名称的T恤。
他们是京城几所知名大学的志愿者,在车站负责接待新生。
之前火车进入京城的地界时,修行玄法,对天地自然气机已经有了敏锐感知的温朔,就察觉到自然界气机的异常,或者说,是变化,全然不同于在东Y县,在临关市,在这一路行来途径的地区中,天地自然间五行灵气的状态。
第一次出远门的温朔,难免有些紧张,也就愈发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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