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到怀王在养兵的事情上,这么谨慎。
“他将少女虏回去,在哪里作案?”孟郊问道:“怀王妃呢?”
只要是正常的夫妻,都不可能视而不见。
“我不知道。”乔一光道:“我观察了很久,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但是你们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说假话。”
孟郊蹙眉。
“尸体,在什么地方发现的?”杜九言问道。
乔一光指着刚才扎营的地方再往西,“这里有座茂山,就在这个山里面。我女儿和侄女都是……但不是所有失踪少女的尸体都能被找到,有的就是音讯全无。”
“你的意思是,有的人失踪了后,一直没有下落?”
乔一光点头。
“那你为什么确定是怀王?”
“因为有人看见过怀王府的守卫驾着马车出城丢弃尸体。所有吉安的百姓都知道,但是我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将自己家的女儿藏在家里。”乔一光道。
桂王凝眉道:“除此以外,没有证据?”
“桂王爷,整整四年了,衙门里报的失踪案堆积如山,可是他们却从来不查。甚至后来再有人去报,他们就将报官的人扣下来一顿板子,后来就算失踪,也没有人敢去报。”
“前两年,吉安还有一家讼行敢帮忙找人,后来那间讼行里的讼师一夜之间都失踪了,再后来,吉安再没有讼师敢来了。”
“我们老百姓能做什么,除了把女儿看管好,什么都做不了。”乔一光攥着拳头,整个人都在发抖。
杜九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现在桂王爷在,他会给你做主的。”
“是,是!”乔一光给桂王磕头,“求王爷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桂王道:“起来说话。”话落,他拿着地图看着,敲了敲怀王府,“先去探路。”
“就这么去,肯定会打草惊蛇。乔一光观察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怀王在哪里作案。我们就这么去,他一定会隐藏的更好。”杜九言道:“先乔装进城,再见机行事另想办法。”
“行。”桂王拿出了面皮,是刘县令的,又看着孟郊,“他认识你,你去将脸改一改。”
孟郊应是,摸了一把胡子出来,“王爷,下官带了这个。”
说着,将络腮胡子贴在脸上。
大家就都看着跛子。
“他不认识我,”跛子道:“我无所谓。”
大家各自准备了一下,下午的时候一起进城。
文牒上船前准备好的,因为京城的文牒太打眼,所以他们拿出来的都是山东的。
进城很顺利。
城内一派和谐,路上叫卖的小贩,茶楼里说的声音,以及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姑娘唱小曲的声音以及听众叫好的呼喊声。
这就是个普通的小城,和别处没有不同。
乔一光戴着一顶兜里,脸抹的黑漆漆的,路上遇见了熟人也没有认出他,他放了心,领着他们一行人找一间客栈。
收拾好,杜九言和桂王上了街。
桂王穿着半旧的褂子,弯着腰杜九言扶着,远远看着倒真像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杜九言道:“王爷,您当时要是这么扮刘县令,就不会那么快被人发现了。”
“这样没有气势,”桂王腰很酸,他不由扶撑指着桂王府斜对面的饭馆,“先进去坐会儿,太累了。”
两个人在靠街的窗户坐下来,点了四个菜,一边打量着对面,一边吃着饭。
一顿饭吃完,喝了两杯茶,王府的正门都没有开过,莫说怀王,连个小厮都没有看见。
“看来,咱们要用点非常手段才行。”杜九言给桂王添茶。
“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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