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戏哪是人人能唱的,有的是人家丢到我门口的,那么小的孩子,我要是不要他肯定得死,我就留在身边养着了。”
“养大了能不能唱戏只能看运气了。”常班主道:“前两年撵走了几个去学手艺了,木匠工匠都有,还有个做伙计做的不错,人老实又勤快,总能混口饭吃。比赖在我这里好,什么都做不了还拖累我。”
杜九言笑了,“会好起来的。”
他明明做的是好事,也怕孩子们一直留在这里将来没有手艺糊口,所以让他们出去自力更生,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反而觉得是他嫌弃别人,真撵走了一样。
“你是好人,会有好报的。”单德全道:“别着急,先将这件事解决完,到时候你要是还没有找到人,我给你想办法。”
桂王看着单德全,“你唱?”
“王爷,”单德全脸一红,尴尬地道:“小、小人给他想办法找人来撑台子。”
桂王白了他一眼。
“此事后面再说,先说案情。”桂王挥手道:“你出去吧,换下一个人进来。”
常班主应是而去。
“他要是凶手呢,话说的这么早。”桂王白了单德全一眼,“你请来的不行,他要不要你难堪吗?”
单德全愕然,他没有想这么多,刚刚一时心里跟着酸就顺口说了。
“王爷说的是。”单德全尴尬地道:“是小人考虑不周了。”
桂王没理他。
接下来是一个一个进来,该问的都问了,大概重点是前天晚上各自都在做什么,各自的时间线和时间证人。
年纪小的住在一个房间里,大通铺似的挤在一起,杜九言根本不用问,因为年纪太小了。
七位年老的乐手分成两间住在一起。
泡桐和凌戎还有常桃住一间。
常梨和常柳还有常桦住一间。
只有苏八娘和常班主是单独住一间的。
“夜里没有起夜吗?”杜九言问常梨。
常梨摇头道:“我夜里都不起来的,一觉睡到天亮。如果有尿也憋一憋,天亮后起来就好了。”
“知道了,你在一边等会儿。”杜九言喊了泡桐进来。
杜九言很喜欢这孩子,有些怕生,但熟悉了以后就很喜欢小,缺的大门牙让他一笑就显出几分憨厚来,她含笑问道:“你除了早上起来,夜里起来过来吗?”
泡桐道:“没有。夜里好冷我都使劲憋,憋不住才起来。”
“中间都没有醒?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泡桐摇头,“醒过,我好像听到了车轱辘的声音,咕噜咕噜的,然后又睡着了。”
“什么时候?”杜九言问道。
泡桐摇头,“我不知道,反正那时候还很早,因为外面黑漆漆的。”
“你听到过什么吗?”杜九言看着常梨。
常梨摇头,“我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
前面她一直在问早上,所以大家什么都没有听到,现在将杀人时间推到夜里,泡桐就听到了声音。
她又将常班主喊来。
常班主道:“我子时的时候才睡着,外头更子响我听到了。”又道:“非要问我夜里听到什么声音,我觉得像是什么东西在滚动。”
常班主就道:“您要不问,我想不起来说,就几声然后就没了。”
车轱辘?
是用车运尸体吗?
马车?这个门内马车是进不来的。
不太现实。
别的车?并没有看到杭家班里有带轮子的东西。
“常柳,”杜九言看着他,“常梨说他夜里没起来,也没有听见什么看到什么,你呢?”
常柳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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