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毛文渊,所以,她用威胁的手段,逼迫毛文渊自己认罪。
“杜九言,你当着我们的面,威胁犯人,逼迫他认罪?”吴文钧道。
“他有罪吗?”杜九言反问道。
吴文钧道:“也没有罪,应该是用证据,而非你用威胁的手段。”
“时间紧迫。”杜九言和吏道:“给毛大人纸笔,让他将他所有罪行写下来。”
吏将纸币拿过来给毛文渊。
她确实没有时间去查毛文渊,主要是来不及,而且也很难查证。所以她用了这样的方法。
邵阳衙门里的卷宗大部分她都看过,看过的她都记得,记得的她便能默出来,这才有方才的一叠卷宗。
合伙和巡盐使倒卖盐引,倒非她查的,而是裘樟给她的。
因为裘樟也曾做过同样的事情。
“辛苦毛大人了。”杜九言一拂袖,总结道:“三十万两到邵阳的银子,已有去路。十四万两用于修堤坝,八万归于时任县令毛文渊手中,六万两则归于田卯和黄觉二人手中,两万两则是坏账。”
“田卯,黄觉你二人觉得可对?”
田卯和黄觉应了,他们一早招认的时候也是这个数,只是当时没有将毛文渊说出来而已。
“好!”杜九言冲着各位大人拱了拱手,“六十万,弄清楚了一半,那么接着说另外一半。”
“余下的三十万两,”杜九言和吴文钧挑了挑眉头。
吴文钧盯着金嵘,防止他乱说话。
但怪的是,杜九言始终没有去问金嵘,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金嵘的招供中,说着三十万并没有去邵阳,而是从户部到工部走了一趟后,去了法华寺。”杜九言道:“这是卷宗上的供词,于是我去了一趟法华寺。”
“法华寺很大,能藏三十万两银子的地方很多,但是,法华寺很高,那么重的银子,要怎么弄上去?”杜九言走了两圈,“那天去的巧,正好看到了他们往上搬东西。”
“他们买了一千斤的炭,驴要走五趟,还要跟着几个小师父推着。这还是没下雨,要是下雨路面湿泞,恐怕就得动用人往山上背。”杜九言道:“显然,把银子藏在法华寺,是愚蠢至极的。换做一个孩子,都知道宁愿挖坑埋起来,也比运到山顶要轻省。”
“现在,我们知道卞文清没有写信告诉金嵘,那么这个假的信件中,为什么提到法华寺?”杜九言问大家。
她终于停下来看了一眼金嵘,就在大家以为她要问金嵘的时候,她忽然开口道:“这个问题,我想了很长时间。”她走到门口问外面的百姓,“谁知道,这个做伪证诬陷卞文清的人,为什么犯这样一个错误呢?”
外面嗡嗡议论起来,大家都很兴奋,能参与到案件中来。
忽然,人群中有个小和尚举着手,喊道:“杜先生,贫僧知道。”
“请说。”杜九言笑了。
衙门内,除了吴文钧和金嵘外,所有人都看着那个小和尚。
小和尚也不禁脸红起来,他道:“我、我就是法华寺的出家人,这个人说银子藏在法华寺,是因为四年前的六月份法华寺还没有我们,我们都是顺天七年五月份才搬回来的。”
外面的百姓恍然大悟。
“因为顺天五年年初的时候,法华寺烧了,这期间法华寺一直在修葺。上面只有很少一些工匠,陆陆续续做事。”
杜九言拱手,道:“谢谢小师傅!”
“那一年法华寺里没有和尚,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没有人可以作证,当时庙中有没有银子,也意味着,这件事牵扯不到出家人。”
“但是,同样表明了一件事,当时工期很慢,一再等佛像入座再封顶的法华寺,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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