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证明,杨长胜是自杀。”
“当然能!”杜九言问杨长弓,“你常喝酒,如果你要吐,你会如何?”
杨长弓道:“跑出去,在马路对面吐。”因为太臭了,只要能忍得住,当然是离的远远地吐。
“三爷,您会如何?”杜九言问焦三。
焦三回道:“醉酒呕吐乃丢人不雅的事,当然躲起来。如果来不及也会离的远远的。”
“对!”杜九言道:“但杨长胜却不同,他没有等不及也没有躲远,而是特意挑选两家院墙之间的位置。为什么?”
门外,有人举手道:“因为他没醉。”
“是。他不但没有醉,他还要蹲在那个地方,取一个他蓄谋藏匿的,能自杀且能让他的仇人背负杀人罪名的的东西。”杜九言巡视一周,看着杨坡,“那个东西就是断肠草。”
“他借由呕吐掩护,取了足量的药粉,当着杨长弓的面,喝下毒酒,毒发身亡。”
“这一切他都想好了,算计好了。他要拖着杨长弓一起死!所以,在死前的一切他做得从容不迫,滴水不漏。”
杨长弓目瞪口呆,抬头看着杜九言,喃喃地道:“自……自杀?”这几天在牢里,他想过无数的可能,却都没有想过杨长胜是自杀。
“简直荒谬。”罗青苗道:“是多愚蠢的人,才会用自己的死,去陷害仇人。杜先生这个说法,无法让人信服。”
“他确实愚蠢!”杜九言取来一张药包纸,“这张纸是昨日在杨长弓家中找到的,上面有个污渍。酸臭带着酒气,各位有兴趣可以来辨认。”
她将纸还给黄吏。
“既是呕吐物,那么杨长弓也同样能做到。”罗青苗道。
“杨长弓做不到,因为当日他不曾吐过。”杜九言道。
“那这个也可以是菜汤。”罗青苗道:“还有,如果假设杨长胜是自杀,他死后放在夹缝中的断肠草又为何出现在杨长弓家的后院?”
“杜先生不要忘记了。就是这包断肠草,而让杨长弓的孙子杨小宝毒死。”
“您又怎么解释。”
大家也很好,刘县令颔首道:“罗青苗所言不错。如果杨长胜是自杀,那么那包药粉如何去后院的?”
“因为,自杀这件事不是一时情急,而是深思熟虑全家商讨的结果。”杜九言大声道。
“不会吧,一家人商量自杀的事,简直是闻所未闻啊。”外面有人道。
“要真是这样,这儿子就是畜生不孝,亲眼看着自己父亲自杀!”
“他怎么不自己去死?”
“是啊,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自杀呢?”杜九言没有讨论药粉在后院,而是蹲在杨坡面前,问道:“当时,你是什么心情?”
“杜先生,我们没有。你要是想编故事我拦不住你,但是我没有办法回答你。”杨坡道。
杜九言摇头,“是。我希望我自己仅仅是在编故事。”
“一家三口,用死来构陷自己的仇人。”
“仇恨的起因不过是半丈的地基!”杜九言道:“以上,是我证明杨长胜自杀的第一条证据。现在是第二条。”
“杨坡。你母亲最近在做什么?”
“拆寿衣,他将我父亲的寿衣拆开,改成她自己的。”杨坡道。
杜九言问道:“现在几月。”
“先生,二月底。”外面有人道。
杜九言颔首,“杨坡的母亲余氏,一个在床上瘫了近十年手脚不便利的女人,手里拿着一件冬天的寿衣。”
“杨长胜今年才不过四十三,余氏就迫不及待在正月里给他做了寿衣,不是夏天不是秋天而是冬天的棉衣。”
“这足以说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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