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杜九言的性子,肯定不会罢休。
杜九言挑眉道:“到时候就知道了。毕竟,结局我也不可控。”离了邵阳,她就只能算人心算局势,至于算的对不对,她鞭长莫及干涉不了。
周肖若有所思。
“九哥,吉艺将王癞的案子整理了一下,我们仔细看了一遍……你能不能和我们说一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窦荣兴将宋吉艺处理了,找了卷宗出来,塞给杜九言。
“这么好学啊。”杜九言看他整理的卷宗,又看看他,窦荣兴点头不迭,求知若渴。
“其实没什么,拿到这种案子,先去研究官府调查的结果,然后根据已有的信息去判断分析,找出漏洞。”
“有罪辩护,就尽量鸡蛋里挑骨头。如果是无罪辩护,那就搅天搅地能推翻就都推翻了。不过,除去衙门已有的信息,自己也要有思路,去查探取证。”
“就算你什么都没有查到,也没有关系。那就致力于将原有证据推翻,让衙门再重新调查!”
钱道安问道:“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到呢。”
“那就不能做无罪辩护。”杜九言道:“哪怕你相信你请讼人是无辜也没有用,最明智的,就是换个有能力的人上,不然就退而求次之,做有罪辩护。”
大家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为、为、为什、么、你、你知道、道、这些?”宋吉艺问道。
大家刷地一下头来目光,看着她。
“智商超群。”杜九言指了指脑子,“过目不忘天赋异禀,见过吗。”
宋吉艺嚼着烧饼,吞下去,想了想又凑上来,“还、还、还是、去、去打架、架吧。”
“打架前,我们先约牡丹姑娘出来小聚。”杜九言话落,窦荣兴和宋吉艺立刻凑了上来,“好,好!”
他们对牡丹姑娘,实在是太好了,尤其是……那个红色的肚兜。
此刻宝庆府衙内,吴知府吴典寅正在发愁,他在桌案前来回走了几趟,又停下来看着随自己多年的门客,问道:“这份奏疏,你觉得这么写合适吗。”
“大人的意思是,写的太夸张了?”门客问道。
吴典寅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写的太保守了。”他坐过来,盯着门客道:“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建议圣上派兵来如何?”
“大人,圣上同意吗。桂王夺了镇远府,也不过申饬了一下,现在弄个土匪闹一下,就会派兵来吗?”
吴典寅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行,他低声道:“镇远是措手不及,圣上当桂王爷在玩闹呢,所以只是申饬一下。但桂王爷一而再,再而三的闹的话,就算是亲兄弟,也会烦了吧。”
“大人说的有道理。”门客思索了一下,“那这折子,怎么写?”
吴典寅指着折子,和门客道:“兵两千,夜半攻城,邵阳城内死伤百姓一十二人。如今百姓人心惶惶,夜夜难以入眠。”
山高皇帝远,邵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不是听他们说。
“十二人?那就是邵阳报上来的死伤匪众数?”门客问道。
吴典寅颔首,“匪,活着是匪,死了是什么还不是我们说了算。至于邵阳那边,你稍后给付韬给焦三去封信就好了,至于付韬……那个老顽固,不理他也罢。”
“是!”门客应是。
吴典寅很激动,但这件事不能他一个人上折子,他得再去督抚和分守道的几个衙门一趟。
大家趁此机会,联合上奏疏。
如果这次圣上还是态度模糊不清,那么他们以后就算是桂王打来了,也不会抬刀反抗。
可如果圣上态度稍后露出点不悦,那对桂王的态度,他们也能摸算出个一二三。
“最好是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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