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就给了他充分的时间。
譬如,他占广西两年了,在戍边作天作地,可京城居然一个兵都没有派来。
桂王闲不闲她不知道,但是这个人一定是个很精明的人!
至于他为什么突然反目……精明的人做事,总有精明人的理由。
“除了占地为王,他没有做别的事?”杜九言问道。
蔡卓如回道:“那倒不是,这两年广西人口急增,百姓生活稳定,良田丰收,他还是有本事的。”
“没有出兵抢地盘?”杜九言觉得怪,难道是因为没有准备好?
蔡卓如摇头,“没有!这件事大家都猜不透,若说他不抢,可自从他占地为王后,两地乱事不少,可若说他抢,这两年他确实没有出兵。”
杜九言点了点头,对桂王此人,感到好。
“九哥,前面就是新化了。”银手一脸激动,“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杜九言看着他。
“我十多岁的时候,还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我有两兄弟,金盆洗手以后,跟着一位王大哥混去了,我没搭伙的,就去邵阳了。”银手笑着道:“这次回来,我要抽空去见见他们。”
“没什么事,你随时都可以去见。”杜九言说着,三个人下马来,“蔡公子,你的人何时能到。”
蔡卓如回道:“五日内能到,这几天我没事,正好陪你。”
三人进城,城门口巡检的司兵呼喝着,杜九言牵着马,不急不慢地走着。
“做什么的,度牒呢。”一位穿着司兵服,个子矮小细眼黄牙的司兵指着杜九言。
杜九言拿了度牒递过去,笑眯眯地道:“兄弟,裘大人家住在哪里?”
“谁是你兄弟!”黄毛司兵将度牒丢还给她,“走,走,别挡在这里碍事。”他一挥手,手心里忽然就被塞了个一两的银锭。
杜九言笑呵呵地道:“我在邵阳衙门做事,咱们也是半个同行,行个方便。”
“你在邵阳衙门?”黄毛司兵手法老道地将银子收了,打量着杜九言,“邵阳衙门,跑新化来做什么,上头有什么指使吗?”
杜九言左右看看,眼睛滋溜溜转了一下,一副怕人听到的样子,“邵阳有人告你们司兵,我们大人让我来问问什么情况。”
“告我们?”黄毛司兵脸色微变,下意识的朝坐在银两喝茶的一个领头看了一眼,“什么人告的,告什么?”
杜九言打量了一眼喝茶的人,穿着司长的袍服,人高马大垮着大刀,一脚搭在长凳上,一边指着进城交税的人吓骂。
“这我哪能说。”杜九言收回视线,心里已有了底。
黄毛司兵想了想,“裘大人府邸就在衙门斜对面,很好找,你去了就知道了。”
杜九言拱手道谢,“多谢啊兄弟,改日请你喝酒。”她说着,带着蔡卓如和银手离开,三人都朝喝茶的那人看了一眼。
三人进城找了间客栈住下来。
“你打算先怎么做。”晚上三人在楼下吃饭,蔡卓如看着杜九言,“直接去监狱,以讼师的身份见王茂生?还是先打探那些人的底细?”
“先去见王茂生表哥。”杜九言道。
他们在新化没有熟人,想要了解清楚,王茂生的表哥,或许是最好的人选。
“你果然……好,明天我们就去找王茂生的表哥。”蔡卓如哈哈笑着,放了筷子,看着银手,“你明天去找你昔日兄弟,还是和我们一起。”
银手嚼着饭菜,回道:“我来是陪九哥办事的,等九哥办完事,我再找机会见他们。”
“那就一起。今晚早点休息,明日我们出城,那边的路不能骑马,我们要将马寄放在这里。”蔡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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