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
我坐在砣机前,仔细观察着萧五花的设计,对匠心似有一些感悟,但依旧混沌不明。
两天后,小碗骑着骡子赶来,将罗衡的回信送过来。她不识几个字,粗看了一遍也没看明白。
我接过信,看了一眼,问小碗:“你让鹿大婶看过了?”
“她领着元宝去城郭摆摊了,还没遇上她。”
我:“没看就好。”
小碗狐疑地望着我。
铁旋风的一番话,让我愈发困惑不解。
李天经的问题是在问心,难道这个雕塑能否让铁旋风满意,也并没有确切的答案?
我找到问题的关键,问:“到底如何能让大师满意?”
铁旋风叹气,摇头:“你还没有悟,再去悟,再去悟。”
“是。”我拱手行礼。
又在工坊里雕了半晌,穷思而不得。
耐心见底,心情爆炸!
我离开工坊,跑到萧五花的屋子里,翘脚坐在凳子上,骂骂咧咧:“我雕个什么破烂玩意,还要悟什么鬼?这不就是一个破烂雕塑吗?想不出,实在想不出!什么匠心,什么工匠之道?热爱雕刻是要虔诚地像个祭司一样对着雕塑磕头叩拜吗?”
萧五花笑了一声算是回应过了,继续专注地做他的创造品。
我用手当扇子,给自己扇风消气,见他不接话,问:“你在做什么破烂?”
萧五花:“你才做破烂,这是宝贝!”
我:“行吧。这是什么宝贝?”
萧五花:“铊机!”
我凑过去看,发现这台机器就像一个车,平台上方的铊具由支壁固定,下方则有一个滑轮,上面装了好几个桨。只是现在这三部分尚未连接,各转各的。
萧五花得意地说:“马上就要完成了。你很荣幸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见证砣机运作的人。”
我好奇:“拭目以待。”
萧五花将皮筋和棉线往机器里塞,花了一番功夫将两头固定住,然后将三部分串联起来。
“好了。你跟来。”他将这台铊机搬到溪水边,用早就准备好的水桶舀水。在水流的推动下,滑轮带动支壁上的铊具,铊具开始转动。
他捡来一块石头,由夹子固定住,然后操作支臂。
在他的操作下,砣机上的铊具逐渐接近石头。只听一声刺耳的切割声,石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竟然被切割成两半。
我赞叹道:“你真是太厉害了!它只能切割吗?”
“这个铁臂可以拆下来。拧开螺钉,可以换上不同的铊具。只要控制得当,能大大加快雕刻速度。如果铊具转动速度太快,只需要控制竹筒的倾斜,水流的冲击力道不一样,上面铊具的转速就不一样了。”萧五花讲解着铊具的使用。
我发现他已经事先将使用过程中会遇见的问题,全都设想了一遍。
我问:“那些老匠人可能无法改变。”
萧五花看向我:“你不就是学徒吗?”
我:“我才不是匠人学徒呢!好不容易学会怎么握铊具,现在让我重新学砣机,效率再高,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随便你啊,反正我做出来了。我要去告诉铁大师去!”萧五花对我的评价毫不在意。
我坐在砣机前,仔细观察着萧五花的设计,对匠心似有一些感悟,但依旧混沌不明。
两天后,小碗骑着骡子赶来,将罗衡的回信送过来。她不识几个字,粗看了一遍也没看明白。
我接过信,看了一眼,问小碗:“你让鹿大婶看过了?”
“她领着元宝去城郭摆摊了,还没遇上她。”
我:“没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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