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卖糖葫芦的小贩,我买了两根,正想将晗的糖葫芦交到他手中。他却摇头说:“一个手拉着你,一个手拉着绳子,没办法拿糖葫芦。”
“我又不会跑,不用一路牵着我。”
他执拗地说:“不行,我一定要牵着你。”
我心中有点甜蜜:“你非要牵着我的话,可以用牵绳子的手拿糖葫芦。”
他却将骡子拉到身后,一手拉着两根绳子,另一个手牵着我:“你喂我吧。”
说的这么理所当然是早就想好让我喂他了吧?
他真的失忆了吗?
“啊。”他张嘴。
我一手被他牵着,另一手抓着两串糖葫芦,艰难地往他嘴边送。
他嚼着糖葫芦,笑开了花。
哼敢让本公主给他喂东西吃如果他是装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再来一个。”
“喂,你怎么能吃那么快?我还一个都没有吃!”
日近黄昏,石磨也打磨好了。石匠老铁借了我们一辆车和送了我们一根吊杆和一袋萝卜,让骡子来拉石磨车。
我和晗上了马,然后晗举着萝卜吊杆引诱骡子往前走:“你拉好老马,省得他抢萝卜。”
老马不服气地用马蹄蹭地。
我骑在马上,摸它鬓毛,安抚道:“没事,回家姐姐喂你萝卜吃。”
咦,等一下,我怎么这么快就接受老马是我弟弟的事了?!我明明应该抗议啊!
“阿嗬——”晗坐在骡子上驱赶着,模仿了一声骡子叫。
嗬嗬、嗬嗬——笨骡子欢快地回应起来。
我:“晗,你是装失忆吧?”
晗不假思索地否认:“没有,是真失忆了。”
我感到奇怪:“那你怎么知道骡子怎么叫的?它刚刚明明没有叫过。”
“这是常识。”他搪塞道,“本来就存在我脑子里。”
回到木屋,但萧师兄并没有按照想象中地去搭木屋住,反而搭好石磨木棚,说这能防止鸟屎落在石磨上。他替我们将石磨装好,固定好骡子,又将吊杆绑在骡子脑袋后,将已经洗好的黄豆放进石磨的孔洞里。
白色豆浆汩汩流出,有一股很浓的豆腥味,但也不难闻。
我问:“那,师叔今天晚上还要回城里的客栈吗?”
萧师兄看了晗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客栈屋子都付了钱,要退房可不还我订金。”
“这样啊”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见晗正在喂马。
“老马来吃萝卜。”晗站在院子外,亲热地抱着自己的兄弟,似乎心情很好。
咦,人呢?!
早上本想睡个懒觉,翻身往床上一摸,发现床榻是空的!
这让我从睡梦之中彻底醒来。
我在附近林子里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他的人影。又担心是被强盗山贼掳走了,但翻看枕头边的包袱,发现藏在里面的银子没有丢。
这家伙,不是失忆了吗?还能上哪儿去?
我四处都寻过,还是没有找到,便往山顶上走。
天色已经彻底亮了,树叶被晨雾洗过,油亮亮的。春天催出不少新叶和嫩芽,而些许白色小花也在山野开得星星点点。山上空气清新,也或许是水汽太大的缘故,到处充斥着泥土和树叶的腥味。片刻攀登后,我来到山顶,看见不远处有个很大的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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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卖糖葫芦的小贩,我买了两根,正想将晗的糖葫芦交到他手中。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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