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父母亲和哥哥,当即表示亲自前往,并开玩笑叫他备好酒菜。方晟暗想幸亏上午要求老板不接待别的客人,否则仓促间根本来不及再整出一桌高质量海鲜宴。
酒过三巡,战友们开始琢磨容上校和方晟的关系了,一番试探和盘问,方晟支支吾吾承认和白翎是朋友。
这就对了!关于白翎的娃娃亲,这些级别的军官都有所耳闻,也清楚容上校的苦衷,所以这事做得,说不得,遂不再深究,但频频向方晟敬酒,含沙射影说什么“幸福如意”“抓住爱情的真谛”等等,容上校看出方晟能说会道但酒量平平,怕他抵不住能征善战的战友,少不得帮他挡了几杯,又被以“什么越看越喜欢”为话题多喝了两碗。
整个海鲜宴他们吃得尽兴,见识了地道的海边农家做法,又喝得尽兴,在方晟引导下难得放开情绪,到最后除了方晟和两位女军官,都酒意熏熏,嗓门比刚来时大了几倍。
因为晚上省城那边还有活动,吃完后容上校随即准备启程。上车前黄将军紧紧握住方晟的手,连说七八遍“小方不错”;两名大校甚至与他拥抱,反复邀请他“有空过去玩玩”。容上校挂着笑意将他们一一送上车,这才拉他到另一侧,道:
“今天你下了工夫,谢谢。”
“阿姨不必客气,是我应该做的。”
“最近……这个……你们通过电话?”
话一出口方晟就猜到白翎从没跟父母亲联系过,但她住的地点偏僻且非常隐秘,很少有出山机会,几个月来也只通过两次电话,内容都跟肚子里的孩子有关,以她如今即将做妈妈的心态,反而懒得打听赵尧尧。
“有过两次,她状态很好,就是明显胖了不少。”
容上校欣慰地笑了笑:“这期间胖点没事,以后再减。”
“我也这么劝的……”
容上校犹豫片刻,道:“下次叫她打给我,快分娩了,有些事我得关照她。”
“好……”
方晟才说了一个字,一辆警车急驰而至,正好停到方晟旁边,然后方池宗等人依次下车。
容上校与方池宗等人疑惑地对视一眼,方晟暗想坏了,硬着头皮介绍:
“这位是潇南军区容上校,这位是我爸……”
没等他说完,方池宗“啪”敬个军礼,大声说:
“报告首长,我是某集团军三十二师九团四营作战参谋方池宗,曾负责驻守黔南北部地区。”
容上校威严地回个军礼,点点头道:“三十二师长姓肖?”
“是的,首长。”
“我的老战友,已有十多年没见了,”容上校问,“转业后在哪儿?”
方池宗顿时气短:“潇南临秀区建设局。”
听他连职务都没说,显然在单位不象儿子这般风光,容上校不再多说,又在方晟介绍下与肖兰、方华握手,然后特别叮嘱“记得我刚才说的话”,这才告别而去。
看着三辆吉普远去,方池宗激动地搓着手,显然能跟上校军官说话并握手,对他来说是莫大的荣誉。肖兰多问了一句:
“小晟,你怎么认识这么大的军官?”
方晟略一迟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道:“你们别乱传……她是白翎的母亲。”
“啊!”
方家三人当场震撼住了,半晌回不过神来。
此次黄海之行还是方池宗的主意。他一直怀疑儿子以及白翎和赵尧尧在吹牛,一个没后台没背景的大学生村官,凭什么被组织多次破格提拔,四年时间从办事员到副镇长再到镇长,最近听说成为镇书记。他要求儿子把任免决定的红头文件带回家,儿子却说爱信不信,始终不予理睬。
会不会儿子撒了个弥天大谎,并串通两个女孩子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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