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去院读,你是去拐骗媳妇。当然美好了。”
谢明曦:“……”
盛鸿半点不以为耻:“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年我也是逼于无奈,不得不扮作女装。不是成心欺瞒诸位同窗,更不是有意欺骗明曦。”
顾山长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和明曦同一寝室,想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盛鸿:“……”
看破不说破才厚道!
谢明曦:“……”
师父,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弟子了!
难得看到盛鸿吃瘪的样子,谢明曦被噎得哑口无言的情景更是难得一见。众人笑得颇为开怀。
如此气氛下,接风宴自是热闹。
顾山长饮了几杯果酒,来了兴致,以筷子有节奏的敲击瓷碗,发出叮咚的悦耳声响。口中也唱起了一首词。唱到“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时,顾山长不知想起了什么,眼中忽地闪出了水光。
众人不知就里,俱有些诧异。
谢明曦心中暗暗唏嘘。
顾山长是为了逝去的友情伤怀!
相识于幼时,相交数十载。顾山长和俞太后既是知己,也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刀两断,说来容易,其中的痛苦,却无法言喻。
……
福临宫里。
已闭目睡下的俞太后,忽地胸膛起伏呼吸起伏,猛地睁开眼。若不是她病弱无力,已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今晚值夜的是玉乔。
玉乔困倦至极,睡得颇沉,竟未及时醒来。
俞太后等了片刻,不见玉乔来伺候,颇为恼怒:“玉乔!”
玉乔陡然惊醒,一骨碌翻身起来,迅疾冲到床榻边:“太后娘娘怎么忽然醒了?莫非是做噩梦了?”
俞太后阴冷冷的目光盯着玉乔。
俞太后余威犹在,玉乔被盯得后背直冒冷汗,扑通一声跪在床榻边:“奴婢该死,太后娘娘恕罪。”
俞太后厌恶地看了玉乔一眼:“退下,让芷兰来伺候。”
玉乔狼狈应下。
过了片刻,沉默安静的芷兰进来了。拿着帕子为俞太后擦拭汗珠。
俞太后重新放松下来,低声喃喃:“哀家刚才做梦了。梦见哀家少年时,和娴之偷喝果酒后,一起以筷子敲碗,唱‘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那样美好的时光,怎么就一去不复返了呢?
芷兰依旧沉默着,为俞太后掖好被褥。
这世间,唯有真心才能换来真心。
糟践了别人的真心,还妄想着回到过去,未免贪心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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